來的路上,段平已經儘量去告訴齊燁這喻文州,這喻家,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世家豪族。
也不是說齊燁沒聽明白吧,只能說段平了解的也不透。
對很多普通人來說,千萬富翁與億萬富翁沒什麼區別,反正都是富翁,反正也都有錢,特別有錢。
喻家就屬於是特別有錢那種,齊燁豎起三根手指的時候,喻文州氣的夠嗆,張口就三百萬貫,怎麼不去搶我戶部錢莊,以為碰到劫道了。
結果齊燁說是三萬貫而非三百萬貫的時候,喻文州才明白,不是碰見劫道的了,是碰見要飯的了。
喻文州很狐疑,懷疑齊燁在玩自己。
可當他被按到凳子上,眼前的齊燁連說帶比劃的介紹著什麼死怕、什麼足療,他才意識到齊燁是認真的。
齊燁依舊在喋喋不休的說著,如同一個王牌推銷員。
你相信奇蹟嗎…
你聽說過安利嗎…
你想財產過億嗎…
想投資紀念幣嗎…
SPA專案資金回流,扶持有識之士,一倍投資百倍回報,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夠了!"
腦瓜子嗡嗡的喻文州終於受不了:“三萬貫,此事不可聲張,抱刀司查辦。”
齊燁小雞啄米似的點著頭:“大人您放心,三萬貫投資到賬,簽字畫押,一切有我。”
“本官毫無興趣,只問你,給了三萬貫我戶部是否高枕無憂?”
“誒,話可不能這麼嘮。”
齊燁打斷道:“大人您想賺點錢,所以投資了足療店,今日您來京兆府尋我不就是為了這件事嗎,至於說李文魁,大人應是不知道李文魁的事,畢竟是我抱刀司抓的查的,大人哪能知道呢,不但大人不知道,旁人也不知道。”
“哦~~~”
喻文州露出了會心的笑容,他終於從齊燁身上感覺到了規矩,官場上的規矩,這才對。
“那就…這樣定了,我回頭寫個合同,就是書約,您佔…佔兩成,詳細細節我都會寫的清清楚楚,經營內容比較…”
“本官說了,毫無興趣。”
喻文州大手一揮,起身說道:“日落前,本官會命人將銀票送來。”
能看出來,喻文州是真的沒興趣,那模樣就好似權當三萬貫扔河裡了。
眼看進入轎子了,喻文州突然想起還有一件事,一件極為重要的事。
“工部之事,你如何說?”
提起了公事,另外一件公事,齊燁當然會秉公無私:“此事還需與我家統領商議一二,儘快給你們戶部一個答覆。”
“好,莫要叫本官久等。”
說完後,這位喻大人就這麼走了,既然遵守“規矩”,那麼按照規矩,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日落前給錢,塵埃落定風波止。
至於齊燁說的什麼“投資”以及商賈之事,喻文州根本沒當回事,他甚至都懶得去思考齊燁是不是隻是為了要錢而隨意胡編了個藉口。
對他來說,能用錢解決的事,根本就不算事,反正他喻家有錢,反正這些錢也不是他賺的。
齊燁跟在後面一直送到外面,本想客套幾句,誰知喻文州就是一副私事私辦的模樣,商量好了,沒必要客氣,怎麼說的怎麼來就行,最終進入轎子中就那麼走了,連聲拜拜也不說。
“何必呢。”
段平滿面愁容:“大人何故如此,三萬貫雖說數目巨大,以大人今時今日的地位也並非難事。”
“你有三萬貫啊。”
“沒有。”
“那你有多少。”
段平想了想:“八百文。”
齊燁翻了個白眼,覺得老段和自己挺像的,還三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