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燁起了個大早,捯飭的很乾淨,長髮束於腦後,儒雅的儒袍一絲褶子都沒有。
就這件儒袍,劉旺和虎子一人拽一頭,拽了小半個時辰才給捋平了。
眼看到了辰時,齊燁坐在正堂主位,旁邊放著一壺茶,一個茶杯,還有一本《春秋》。
剛耍了會劍的阿卓來到正堂外,見到齊燁人模狗樣,先是一愣,緊接著哈哈大笑,笑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齊燁皺眉叫道:“你笑個屁。”
阿卓笑意不減,指著齊燁樂道:“你今日早早便離了床榻,梳洗的如此乾淨利落,桌旁還放著書籍,莫不是為了等季家大小姐季渃嫣?”
“和她有什麼關係,我平常就是比較喜歡乾淨的人,而且也極為自律,早睡早起。”
阿卓走上前,上上下下端詳了一番齊燁,嘴角上揚,略顯戲謔。
齊燁被阿卓這種目光看的很是不舒服:“你看個雞…不是,你那什麼眼神?”
阿卓坐到了一旁:“齊兄莫非是看上季家大小姐了?”
齊燁老臉一紅,還真別說,平日裡要是沒什麼事的話,日到三竿才起床,今日之所以起這麼早,正是因為季渃嫣昨夜說會今天會來拜訪。
齊燁當然不是戀愛腦,戀愛腦只配和狗做一桌,通俗一點來說,他只是單純的欣賞季渃嫣的顏值罷了,文雅一點來說,他就是個色批。
阿卓收起笑容,一副為你考慮的模樣:“齊兄,雖你與我是剛交的朋友,不過…”
“你等會,換個說辭,什麼玩意剛交的朋友,重說!”
“哦,齊兄,雖你我相交不久,不過本統領敬佩你的為人,聽兄弟一句勸,那季府大小姐季渃嫣非是尋常人物,你還是莫要自討苦吃了。”
“你認識她?”
“泛泛之交。”
“你瞭解她?”
“知其一二。”
“和我說說?”
“無可奉告。”
齊燁:“…”
翻了個白眼,齊燁沒當回事,抱刀司暗中監察文武百官,太子少師府無權卻是位高,天子親軍對其有所瞭解也沒什麼奇怪的。
呷了口茶,齊燁進入閉目養神的狀態,好久沒有起這麼早了,有些犯困。
見到齊燁沒將自己的話當回事,阿卓站起身嘆了口氣。
“看來齊兄當真是與京中其他紈絝那般被其絕世容貌所困,哎。”
阿卓揹著手往外走:“京中和離之女何其多也,喪夫之婦何其多也,離花船青樓的女校書何其多也,為何偏偏看上了季家大小姐,何苦自討苦吃。”
齊燁忍不住了,破口大罵:“離婚的、喪偶的、共享的,我特麼就不能找個正經人了嗎!”
阿卓撇了撇嘴,正經人能看上你嘛。
齊燁氣的夠嗆,看來是應該好好扭轉自己的形象與人設了,這樣下去可不行,別說女朋友了,連男朋友都沒得找。
阿卓離開了,去吃早上的第二頓飯,齊燁繼續擺造型傻等著。
結果這一等,齊燁生生坐在凳子上睡著了,眼看著都日上三竿過了,這才微微睜開眼睛。
劉旺也趴在旁邊打瞌睡,齊燁揉了揉眼睛:“什麼時候了。”
“剛過午時。”
“那鬼女人不會是耍我吧?”
齊燁有些怒了,說好了今天早上來我家約會,這都中午了怎麼連個信兒都沒有?
話音剛落,虎子帶著段平走了進來。
之前齊燁交代過,段平來的時候不用通稟,直接帶進來就行。
段平一進來就急匆匆的叫道:“大人,京兆府出了案子,府尹大人要你速速前去升堂審案。”
“什麼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