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兄包小二。
賢弟齊燁。
二人互坐對面。
愚兄臉上掛著恰到好處的笑容,內心裡卻對賢弟不是很滿意。
因為賢弟也笑,笑的太過輕佻,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
賢弟笑意漸濃,對愚兄也不是很滿意。
因為對方長的不像太有錢的模樣,不說別的,喝茶的時候注意到了手指,指結粗大,指肚滿是厚繭,和劉旺似的,這種情況要麼是常年幹農活,要麼是常年練武。
齊燁覺得這位包小二在包家應該不是很受寵,受寵的話也不能總幹活,說不定還是個庶出,未必當的了家做的了主。
當然,二人都不是憑著第一印象就有刻板偏見的俗人,總要進一步接觸才知道。
齊燁是奔著包家的錢去的。
至於太子康驍為什麼要見齊燁,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見面總得找個話題聊,算是切入點,又只能聊“商賈之事”。
“家父最近不在京中,張世伯說賢弟似是想要行商賈之事缺少錢財,愚兄這才登門拜訪。”
名義上是張瑞山小舅子的兒子,也得管老張叫世伯。
“沒錯,幽王府沒什麼錢,花銷也大,養著那麼多飯桶,最近又來了個更能吃的大飯桶,都快給我吃破產了,就想著賺點錢,包兄有興趣嗎。”
“張世伯說的含糊不清,愚兄聽的雲裡霧裡,可是青樓之事?”
“差不多吧。”
“倘若只是青樓…”
康驍搖了搖頭:“那愚兄就直言不諱了,這等營生我包家無意插手,雖說我包家在京中並非名門,行的也是商賈之道,卻從不沾染這煙花柳巷之地,錢財,怎地都能賺,唯獨這牙行、賭檔、青樓花船,包家不會碰。”
齊燁翻了個白眼,是不碰,你爹光帶他孫子逛了。
“也不能算是青樓吧,怎麼說呢,就是那種瑜伽、柔式,同床,但不入身。”
康驍有點懵,同床不入身,專門招待宮中太監的?
“同床也不是睡床上,怎麼說呢。”
齊燁想了想:“這樣,要不你嘗試一番,現在小姐妹們手法還有點生疏,但是大致能讓你體驗出來是個什麼意思。”
康驍絲毫興趣都沒有,乾笑道:“愚兄已是成過親了,不可風流,不可風流的,哈哈。”
“你什麼都不用管。”
齊燁指著太師椅:“往那一坐就行,你不動,讓女校書們動。”
不等康驍再拒絕,齊燁已經站起身拽他胳膊了,很失禮,很冒昧。
康驍拗不過,只能苦笑著坐了過去。
齊燁看向語棠:“將人都叫來吧,按照剛才教你們那樣上就行。”
語棠問道:“敢問殿下,是…是隻…”
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齊燁劃分了好多“檔次”,什麼死怕、什麼禪鏡、還有什麼秘境香薰之類的,完全聽不懂。
“全來,都上。”
齊燁也有點看出來了,老二沒什麼興趣,實在不行真要是不投資的話,專案全體驗一遍,走的時候宰他幾貫錢也不算白折騰。
語棠出去叫人了,齊燁解釋道:“本來是在單獨的房間裡做的,不過現在還是內部培訓階段,場地也沒改,大致意思你體驗體驗就成。”
康驍苦笑連連,原本按他的設想,所在幽靜之處,一壺茶,一壺酒,閒談之間見心性,心性若好便考校一二,對方能夠為民請命,就算是性子再乖張能乖張到哪去。
結果誰知非但不是在王府見面,還跑來了個青樓裡面,這也就罷了,周圍全是女校書,烏煙瘴氣。
好歹是太子,不說東宮全是絕色佳麗吧,至少不缺女人,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