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途…”
“你不是要嚴懲齊燁嗎!”
“噗通”一聲,在天子如同實質一般的目光逼視下,孫駿身子一癱,跪倒在地。
怎麼說也是文臣,也是禮部文臣,還是侍郎,就算被天子責罵也無需跪下,這麼跪下了,顏面大失,可孫局就是提不起任何力氣,也站不起來。
一腳,孫駿翻了,躺在了泥濘之中。
天子,當著文武百官的面,踹了吏部官員,還是員外郎。
要知打文臣和一個小小文吏可不是一個概念,換了平常,天子絕對會被“罵”,被士林和其他文臣編排。
這一刻,沒人覺得天子有錯,也沒人憐憫孫駿,自找的。
不管齊燁是不是大冤種,人家出錢、出力,堂堂世子,親自過來救濟災民,還冒著大雨,你說人家在這邊蓋青樓,還說害百姓,踹你都是輕的。
“你說齊燁殘害百姓,朕看你才是殘害朝廷忠良,文德。”
“老奴在。”
“齊燁本是世子之身,算是天家中人,此惡賊竟敢中傷王府世子,實為心懷不軌,摘掉玉帶,押入大牢,不,交由親軍抱刀司審問!”
依舊沒人為孫駿求情,天子說的沒錯,幽王是異姓王,理論上來講算是天家人了,齊燁也是如此,你孫駿再是禮部官員,禮部員外郎如此惡意中傷天家人,宮中的確是可以處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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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微臣…微臣冤枉啊,微臣只是…”
走過去的文德冷笑一聲,雙指微曲擊在了孫駿的下腹部,就這一下,孫駿猛然感到一陣難以承受的痛感,緊接著便是冷汗不滿全身,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又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文德摘掉了孫駿的玉帶後,對禁衛打了個眼色,兩名禁衛將這傢伙押走了,文武百官視若無睹,避之不及。
天子餘怒未消,狠狠瞪了一眼禮部尚書,後者垂下頭,心裡直罵娘,問候了孫駿全家老少。
“諸卿,你等有所不知。”
天子清了清嗓子,正色道:“雖說前些時日朕將齊燁開革出了親軍司衛,其實正是因…”
話說到一半,“哇”的一聲,遠處傳來痛苦之聲。
只見是剛剛在天子面前恨不得與齊燁玉石俱焚的老頭,想來這老頭已經清楚了自己沒有“被騙”。
見這老頭悲憤欲死羞愧難當的模樣,眾人難免看向了默不作聲跟在張瑞山身後的段平,也難免想到了老段剛剛說的那句話,那句“自恨”。
天子也望向了段平,臉上露出了笑容:“你叫段…段平?”
段平依舊沉穩,穩如老狗,向前走出三步,施禮,低頭。
“小人京兆府文吏段平。”
“不!”天子冷哼了一聲:“小小文吏哪會有如此膽子。”
段平心頭一驚,吞嚥了一口口水。
“你不是文吏。”天子冷笑道:“你是京兆府從七品主事。”
段平張大了嘴巴,如夢似幻。
天子又看向滿面不屑的張瑞山,樂呵呵的說道:“張愛卿不錯,做的不錯,果然聽了朕的安排重用了齊燁,若不是朕交代於你,百姓們哪裡會被安置的如此妥當,不錯,不錯。”
張瑞山深吸了一口氣,強忍著反胃說道:“陛下所言極是,這也是為何老臣京兆府所有差役、衙役齊聚於此的緣故。”
一旁的太子暗暗罵了聲娘,到底還是讓這老棺材占上了點便宜。
殊不知,臉上笑著的天子,實際腸子都悔青了,這點便宜,他看不上,只是麻雀在小也是肉罷了,原本,這偌大的名聲是他康止戈的才對!
文德看了眼天子,一副怒其不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