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筆錢,少說幾百上千貫。
“算了,明天找老張看看能不能借點。”
說完後齊燁回屋睡覺去了,今天騎了一天馬,大胯疼。
殊不知,一門心思搞錢的齊燁,並不知曉自己被無數人談論著,就比如此時本應下差卻是燈火通明的戶部衙署。
公堂內,戶部尚書贇乘泰眉頭緊皺,一旁坐著的正是戶部二把手左侍郎喻文州。
作為真正的實權衙署,戶部和工部可不同,後者的尚書、左侍郎都是本朝封的,隔三差五的還要離京,內部管理混亂不堪。
再看戶部,那是真的擰成一股繩,一把手尚書贇乘泰說一不二,二把手左侍郎喻文州更是朝堂上少有的三十出頭就擔任侍郎的精英。
不說為官半輩子的贇乘泰,光說這書生氣十足的喻文州,出自一等一的豪族喻家,自幼熟讀四書五經,十二歲便參加科考,十六歲步入官場,從基層幹起,政績斐然。
哪怕天子造反的時候喻家作壁上觀,喻文州依舊得到了重用,從戶部郎中直接跳到了左侍郎,正是因其才幹。
別看喻文州身材有些單薄和個柔弱書生似的,實際上也是殺過人的,前朝擔任戶部郎中的時候去北關查賬,地方官府喪心病狂要家丁扮做山匪竟想要謀刺欽差,最終將喻文州一行數十人逼至村落,結果喻大人生生將全村的村民集結起來打退了三百餘人,名噪一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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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真要說喻文州能升遷這麼快的原因,還是靠著家裡的影響力。
戶部的核心政務無非查賬、追繳錢糧、排程錢糧。
作為左侍郎,喻文州主要是負責追繳錢糧的。
一般地方官府與本地豪強勾結貪墨錢糧、稅銀,只要喻文州負責,都不用他出手,家族就派人過去了。
其實很多朝堂上的官員都是如此,真要是在朝堂上佔了一席之地,家族就會鼎力相助,畢竟自家子弟升的越快,權利越大,對家族也就越有利。
老康頭重用喻文州,除了覺著這小子頭鐵、品性好之外,也是看重了喻家的影響力。
“大人。”
喻文州沉這個臉:“這都過了兩日,音訊全無,幽王府齊世子莫不是在刁難戶部?”
贇乘泰默不作聲,看他表情也能知曉有點不爽。
那些被自爆的工部官員貪墨了一百多萬貫,目前來看是能追回的,只要追回來,都要上繳國庫,要說受益最多的肯定是戶部,就等著米下鍋呢。
按道理來說,齊燁應該主動來戶部衙署,大家客氣客氣,然後一起合作,名義上誰做主都無所謂,錢追回來就行。
結果齊燁現在都不露面,讓戶部一眾官員等的都沒耐心了。
退一步來講,齊燁就算不出現,也沒問題,贇乘泰能夠以尚書之位越過齊燁去追,別說他這尚書了,這活左侍郎喻文州,哪怕是右侍郎,或者一個郎中都幹了。
問題是張巡等人被關押的並非大理寺或是刑部大佬,而是根本沒出宮,一直關在天牢裡,想要提審他們,只能抱刀司出面,等於是兜兜轉轉還得找齊燁。
本來倆人就有點懷疑齊燁故意“擺譜”,一名主事匆匆跑了進來。
“二位大人,出事了。”
氣喘吁吁的主事說道:“告假的糧守主事李文魁,李文魁被捉了,被關押在京兆府大牢,問過了,是抱刀司歸德郎將齊將軍抓的。”
“什麼?”
贇乘泰傻眼了,與同樣懵逼的喻文州面面相覷。
啥玩意啊這是,不是收拾工部的人嗎,怎麼還把我們戶部的人給抓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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