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卓不說話了,劉旺開口了,委屈巴巴的:“少爺,小的給您惹禍了。”
“沒有,他說咱爹,你要是不生氣的話我反而會憤怒。”
劉旺不明所以,苦思冥想了一番,笑了:“您說是就是,您是小的見過最畜…最聰明的人了。”
三人沉默的走著,心思各異。
旺仔有些愧疚,愧疚自己總是這般衝動,連累自家少爺。
阿卓也看不出個是喜是悲,反正能看出來這傢伙餓了,一邊走一邊揉肚子,越走越快。
唯一像個正常人的也只有齊燁了,所有認識的人從頭到尾想了個遍兒,包老六、老張、老季、小季,思索了一遍又一遍,最終確定,自己死定了!
闖出這麼大禍,別說老爹是幽王,就是金鑼都沒用,如果天子不嚴懲自己的話,這皇帝的老臉都沒地兒擱。
眼看快到幽王府了,齊燁問道:“阿卓你不回皇宮請罪嗎?”
阿卓微微一笑:“為何要請罪。”
齊燁豎起大拇指,靠裙帶關係上位的就是厲害,絲毫不擔心。
阿卓又補了一句:“等禁衛出宮捉拿我就是了。”
齊燁:“…”
一聲“捉拿”,讓齊燁本就千瘡百孔的心更是雪上加霜,連走狗頭子都捉拿,那自己這種小BK不是得直接下大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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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回到王府,齊燁調整好面部表情,告訴旺仔與阿卓不許和下人們提及剛剛發生的事。
沒必要,說了之後下人們也會擔心,擔心也沒用,再一個是府裡的確沒錢了,連遣散費都發不出來。
如同以往一般,回王府,換衣服,洗澡,叫嚷著吃飯。
眾多下人之中也只有管家老孫看出了有些不對勁,阿卓比以前更能吃了,和剛耕完二畝地似的。
齊燁看著狼吞虎嚥的阿卓,更寒心了,這傢伙生生將晚飯吃出了斷頭飯的意思。
眼看到了入夜,齊燁坐在正堂中,也無心研究什麼賺錢大計了,耐心的等著,等著宮中禁衛提刀上門。
劉旺一直蹲在門檻兒旁,回憶起當年的軍中歲月,那時在賓館,掄刀子砍人就行,砍的越多功勞越大,哪像現在身在京中,罵幾聲娘都容易身首異處。
唯獨阿卓,趴在石桌上打著飽嗝。
計算著時間,這會訊息應該已經傳入宮中了,齊燁還和劉旺打了賭,一個時辰內,宮中禁衛必到。
事實上不到一個時辰人就來了,只不過來的不是宮中禁衛,而是季府大小姐季渃嫣。
“齊燁!”
河東獅吼,首次登門的季渃嫣提著裙角如同來抓姦夫淫婦似的,後面跟著攔都攔不住的虎子。
“齊燁,你給老孃滾出來!”
聽見吼聲的齊燁剛要回懟兩句,季渃嫣衝了進來。
“你不要命啦!”
季渃嫣匆匆走上前,氣的胸膛起伏不定:“就不能讓我安省安省嘛,又要我為你收拾收尾!”
“說的好像會連累你似的。”齊燁翻了個白眼:“別弄的好像很關心我…”
說到一半,齊燁神情微變:“你剛剛說…剛剛說你要給我收拾爛收尾,這話的意思是你…你能…”
“啪”的一聲,氣咻咻的季渃嫣一巴掌呼在了齊燁的腦門上。
“下次再教訓你,不準再闖禍,我去為你遮掩!”
留下這一句話,季渃嫣轉身就走,齊燁一頭霧水。
直到季渃嫣消失到了影壁之後,劉旺不由問道:“季府大小姐匆匆而來,就是為了訓斥您一頓?”
齊燁也被搞蒙了:“也…不能這麼說吧,是專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