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到底還顧念幾分兄弟之情,花鳳山在給太子施完針後,又將太子的病情及後續的治療之法,向專門負責診治太子的太醫做了詳盡的說明與解釋。
交代完這些,他裝作是完全沒有看出皇上欲留他多說些話的意思,匆匆施禮退了出去,然後便頭也未回地出宮去了。
………………………………………………………………………………………………………………………………
晚膳之後,花府中的一家人都聚在偏廳中喝茶閒談。
“那位左相夫人居然會這麼厲害?她真的讓人鎖了徽園?”翠兒瞪著大眼睛脆聲問道。
寒冰苦笑著點了點頭,“所以我今日才來舅父這裡混飯吃了。”
“那那位左相大人就由著自己的夫人趕你走嗎?”花湘君微蹙著眉,擔心地看著寒冰。
寒冰神色古怪地一笑,“那位左相大人幾乎已住在了政事堂,每日必是要到宮禁前才離開。此刻他應是剛剛回府,又怎會知道府中出的這些亂事?”
“那你又是如何打算的?”久未開言的花鳳山沉聲問了一句。
“我自是裝作不知,待晚些時候再回去,到那時鎖應是會撤了。左相大人可是極好顏面之人,當初既是他讓我住進徽園的,如今便不會無故將我趕走。”寒冰篤定地道。
翠兒卻在那裡“嘻”地一笑,“怎會是無故?公子你不是成天欺負人家世玉小公子嗎?人家孃親沒有打上門來,而只是將你趕出門去,已算是極為客氣了!”
“你這小丫頭到底是哪一邊的?!”寒冰笑罵了一句,“誰說我欺負世玉了?他自己笨,練功受了傷,怎麼到頭來,卻是我這個當師父的要捱罵?”
花湘君不由輕嘆了一聲,道:“其實那位左相夫人也實是可憐,只知自己的孩兒受了苦,卻又不知真正讓他受苦之人到底是誰。她將氣出在了寒冰的身上,其實心中又怎會不知,這樣做會令自己的夫君為難呢?”
“好在這次公子你將那個臭太子狠狠地教訓了一頓,想必他今後再也不敢欺負世玉公子了!”翠兒晃著小腦袋極是得意地一笑,“公子,我那顆糖豆兒的毒性實在是了不得吧?”
寒冰嘿然一笑,“自然是了不得!當時便將那位太子殿下嚇得眼淚鼻涕流了一大把!”
翠兒聽得“咯咯”直笑。
花鳳山卻是哼了一聲,“可真有你的,竟然將離別箭也當成了嚇唬小孩子的工具!”
寒冰突然調皮地一笑,“說來還得感謝舅父您幫我圓了這個謊,這下所有人都相信太子是中了苗疆的蠱蟲。”
“未想到我都活了這麼一大把年紀,竟還要跟著你們這些年輕人一起裝神弄鬼地胡鬧!”花鳳山板著臉搖了搖頭,可是一想起當時皇上與太子臉上那種如喪考妣的表情,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翠兒在一旁瞪著大眼睛央求道:“老爺,您倒是說一說,是怎麼讓皇上相信我那糖豆兒是蠱蟲的?”
花鳳山用手捋著鬍子,看了寒冰一眼,才開口道:“故事都是寒冰編出來的,我不過是將他的話照搬給皇上聽罷了!”
“可那故事若是由我來說,皇上自是連一個字都不會信。而由您這位神醫的口中說出來,皇上豈能不信?所以說,此事能夠辦成,舅父您當居首功!而這故事嘛,自然也該由舅父您親自來給翠兒講才合適。”寒冰笑嘻嘻地討好道。
花鳳山白了他一眼,臉上卻是帶著笑意,“寒冰用離別箭的手法將幾道真氣注入了那位太子的腹中,雖不致傷身,卻因氣勁亂竄而引發胸腹劇痛。那些宮中的太醫們自是看不出端倪,又驗不出毒性,束手無策之下,皇上只好將我給找了去。
我按照寒冰事先告訴我的那幾個穴位施針,果然將那幾股真氣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