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吉一臉嫌棄,十分嫌棄。
他覺得楊妙言再怎麼折騰下去,他遲早會變成跟二皮臉和緊張臉一樣的人。
可他討厭成為這樣的人,前不久的除夕夜宴上,他還批判過這兩個人。
“我們也想躲清淨,可躲不下去啊。”
李神通耷拉著一張二皮臉,走進涼亭以後,毫不客氣的就抱起了李元吉的茶杯咕嘟咕嘟的一通吹。
喝痛快了以後,一臉愁容的抱怨。
李孝恭神情緊張的也跟了進來,自己找了個石墩子坐下,坐定以後急忙問道:“你昨晚調兵幹什麼去了?聽說調了上千精騎。”
李元吉瞥了李神通一眼,沒好氣的道:“不該問的別多問。”
在長安城內外調兵遣將,尤其是調遣精騎這種重要兵種,是不可能瞞得住有心人的耳目的。
所以昨夜調兵會被人知道,在李元吉意料之中。
李元吉沒什麼好在意的。
李孝恭見李元吉完全沒有認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急了,“什麼叫不該問的別多問,你知不知道現在長安城內的人已經開始議論紛紛了。
有人已經將此事稟報給了你父親,還有人將此事稟報給了你大哥和你二哥。
如今你父親、你大哥、你二哥雖然沒有動作,但所有的人都覺得你要倒黴了。”
李元吉不以為然的撇撇嘴道:“我領著六個統軍府在長安城內大鬧了一場,也沒見有誰把我怎麼樣。
我看你就是被之前的事情嚇到了,現在已經開始風聲鶴唳了。”
李孝恭瞪起眼喊,“是我風聲鶴唳了,還是你不知好歹。你領著統軍府的人去長安城內大鬧一場,那是事出有因。
你父親、你二哥都能理解。
甚至私底下還覺得你有情有義。
可是你昨夜私自調兵,一點兒原有也沒有。
而且調的還是精騎,且不知去向。
你父親再容忍你,你二哥再覺得你有情有義,也得問一問。”
畢竟,李建成毒害李世民的事情還沒有徹底過去,所有的人神經都處在緊繃狀態。
這種情況下,一個身份緊要的皇子私自調動了一千戰鬥力不俗的精騎,且不知去向,很容易引起別人的揣測和遐想。
李元吉看得出李孝恭這是在關心自己,也沒有再跟李孝恭虛與委蛇,而是說了一句實話,“你放心吧,我父親、我二哥,甚至我大哥,肯定會派人悄悄的跟在我派出去的精騎身後,等到他們發現了我派出去的精騎去了什麼地方,就會理解我的做法。
到時候我父親和我二哥不僅不會懲罰我,還會裝作沒看見這件事。
至於我大哥嘛,說不定會借題發揮。
但我父親和我二哥都不計較的事情,他借題發揮有什麼用。”
葦澤關的事情,唐儉已經密奏給了李淵。
所以李元吉即便不派人去處理,李淵也會派人去處理。
所以李元吉這等於是在用自己的人手替李淵辦事。
李淵知道了,頂多會抱怨一句‘對你阿姊比對老子還上心,你個逆子’,然後就不會再有其他的了。
至於李世民。
李秀寧是為了幫他伸張正義才蒙難的。
李秀寧會有麻煩,他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
雖然他沒有第一時間出手,但李元吉出手了,他不僅不會使絆子,還會想方設法的幫忙,並且掃清所有的首尾。
在沒有利益、權勢等衝突的情況下,在幫李秀寧這件事上,李世民是不會猶豫的。
至於李建成。
現在正小心翼翼的防備著李世民報復呢。
即便是要刁難李元吉,也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