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短劍向門口跑去。
門口站著李林甫的心腹侍衛王寬,他認識李鄴,出示了李林甫的金牌,低聲道:“相爺在新豐縣等待公子,你趕緊跟我走!”
“發生了什麼事?”
“我也不知道,可能和你父親有關,你趕緊去見相爺!”
李鄴心中一驚,父親出事了嗎?
這時,裴三娘已經把馬牽了過來,“鄴兒,快去吧!”
李鄴翻身上馬,跟著王寬出了春明門,快馬加鞭,向東面疾奔而去,一個時辰後,他們抵達了新豐縣。
他們沒有進縣城,而是來到縣城旁邊的驛站,這裡有大群騎兵和好幾輛馬車。
正是李林甫的馬車,上面還插著旗幟。
李鄴被領進房間,果然看見李林甫負手在房間裡來回踱步,神情頗為焦慮。
“孫兒參見祖父!”李鄴在門口躬身行一禮。
“啊!鄴兒來了,快進來。”
祖父有急事,李鄴也不拘於禮節了,直接進來坐下。
兩人坐下,李林甫嘆口氣道:“你父親被抓下獄了!”
李鄴大吃一驚,“什麼時候?”
“就在昨天半夜!”
“祖父能給我詳細說說嗎?”
李林甫緩緩道:“昨晚是你父親在戶部當值,結果戶部文書庫房突然失火,把十幾年的戶部帳簿全部燒燬,有人說你父親失火前出現在文書庫房附近,有重大嫌疑,伱父親便作為第一嫌疑人被抓捕。”
李鄴著實驚疑,又問道:“那祖父怎麼會在新豐縣?”
“我奉旨去華州和同州檢視災情,天不亮出城,剛到新豐縣就聽說你父親被抓的訊息!”
“這是巧合嗎?”
李林甫搖搖頭,“怎麼可能是巧合,我剛走,你父親就被抓,一旦你父親獲罪,我也會被連累!”
“我父親不會無緣無故就縱火吧!這裡面還有沒有更深的內幕?”
直覺告訴李鄴,這件事沒有這麼簡單。
李林甫點點頭,“這件事應該和二楊爭位有關,楊國忠和楊慎矜爭奪戶部侍郎之位,戶部庫房突發大火,戶部侍郎楊慎矜難辭其咎!”
“那麼是楊國忠放的火?”
李林甫沉吟一下道:“我懷疑和天子有關,天子想扳倒楊慎矜,你父親恰逢其時,順便陷害你父親,把我牽扯進去,對方時機把握得很準!”
李鄴把門關上,低聲問道:“祖父的意思是說,天子要對祖父動手嗎?”
李林甫嘆口氣,“帝王心思,不是我們能猜測,他或許只是在試探我,但如果有機會,他一定就會順水推舟,罷免我,現在形勢詭異,我也看不出來。”
“那祖父要我做什麼?”
“我讓你去找高力士,替我送一封信給他,最好能再打聽一些內幕,我會以感恙為藉口,在新豐縣拖兩天,等你的訊息、
“我父親會不會出事?孫兒的意思是說,會不會突然死在獄中。”
“問題就在這裡,我怕有人會勸他自盡,不要連累到我?我更擔心有人會在他身上做文章,把我牽扯進去,所以你最好能見到你父親,告訴他,任何人都不要相信,還有,要他給我抗住審問,不要胡亂招供!”
說完,李林甫把一隻木匣遞給李鄴,“裡面有一封信和一塊牌子,信給高力士,牌子是你的信物,你去找御史吉溫,他是我的心腹,他會安排你去見父親!”
李鄴沉吟一下道:“祖父,如果吉溫暗中投靠了楊家怎麼辦?”
“不可能,他是我一手提拔,對我忠心耿耿!”
“如果他發現是天子要對付祖父,那就沒有什麼不可能了。”
李林甫暗暗吃了一驚,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