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行溫良,勤勉賢德,其次要虛懷若谷,謙恭自守,這四點楚王都不具備,相反他性格火爆,毫無城府,你可以說他嫉惡如仇,作為俠客可以,但作為君王,嫉惡如仇必然會殺人如麻,會引發天下大亂.”
李揆也幫襯道:“我支援第五相國的表態,李相國誇讚楚王嫉惡如仇,那首先什麼叫惡,則天皇帝殺戮宗室,放縱酷吏,對宗室朝臣,她是暴君,但她卻輕徭薄賦,愛民如子,對於天下百姓,她卻是明君,所以楚王眼中的惡只是他認為的惡,但未必是真惡,一旦他登基為帝,那麼他看不慣的都是惡,統統殺之,等有一天,大臣們不同意他的君令,那他也會視之為惡,我們還有活路嗎?”
裴遵慶嘆口氣,緩緩道:“楚王殿下沒有像你們說的那樣不堪,他還年輕,性格奔放,缺乏含蓄,這很正常,等他成熟後,他的性格也會慢慢穩定,也會虛懷若谷,也會勤勉賢德,關鍵是楚王有正氣,有進取心,這才是最重要的。”
爭了半天沒有結果,最後投票表決,結果裴冕投了反對票,否決了楚王李倓,但在投票趙王李系時,二比二僵持,然後裴冕依舊投了反對票,同樣否決了趙王李系。
裴冕笑道:“立太子乃是國之大事,怎麼可能兩個表決就決定下來呢?所以爭論歸爭論,但不現在能就輕易做出決定!”
眾人暗罵一聲老狐狸,他嘴上說得有道理,但實際他是不想承擔責任罷了。
既然意見分歧太大,今天的討論也只能作罷,李岱三人被請來參與討論,結果他們還沒有機會說話,研討會就結束了。
從政事堂出來,李岱坐上韋見素的馬車前往平康坊的家族祠堂。
“韋公認為太子何時能定下來?”
韋見素搖搖頭,“很難,分歧太大,矛盾不可能調和,天子保持沉默就是不想站隊,讓兩大集團繼續鬥下去。”
“如果是別的皇子呢?比如定王李侗,他可是張皇后所生。”
“更不可能,定王才四歲,他如果登基,張皇后肯定要臨朝,她和閹黨一個鼻子出氣,哪裡還有文官的活路,文官肯定會強烈反對,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懸而不決,等天子遺詔登基,誰都無話可說了。”
李岱想想也對,便不再多說。
這時,馬車到了平康坊大門,緩緩停下。
韋見素笑問道:“敬文最近有空嗎?想請你喝杯酒。”
李岱歉然道:“這兩天在忙族務,兩個宗祠要合二為一,這兩天就在忙這件事!”
“那伱先忙,有空我們再聚一聚!”
李岱想了想道:“要不就後天中午吧!在平康坊安然居大酒樓的白玉堂,我請韋公喝一杯。”
韋見素呵呵一笑,“那就一言為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