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美國人這模樣兒,徐遙知道他八成還是沒搞懂,跟美國人談中國戲曲完全就是在對牛彈琴,沒意思,徐遙正想端著蓋碗兒茶回去自己桌上,卻聽得那美國人說道:“你是亨特的中國朋友嗎?”
亨特?
徐遙知道亨特就是威爾遜。亨特,威爾遜。瓦爾迪尼州長的兒子,佩蒂姐姐凱麗的新郎倌兒,想了想於是又坐了下來,說道:“不是,我是凱麗妹妹佩蒂的中國朋友,我叫徐遙……”
徐遙說著伸手與那美國人握了一握:“請問你是亨特的美國朋友嗎?”
“很抱歉,我也不是,”那美國人的話令徐遙有些失望,隨即他又說道,“不過我是亨特的Uncle,用中國話來說應該叫做……二叔吧?威爾遜。克里安波,很高興認識你!”
Uncle?二叔?
那這美國人豈不是威爾遜。瓦爾迪尼州長的親弟弟,徐遙有些意外,不過現在在這個影視拍攝基地裡不是瑪莎拉家族的親戚朋友就是威爾遜家族的親戚朋友,在這裡巧遇瓦爾迪尼州長的弟弟倒也不奇怪,於是興奮道:“我也很高興認識你,克里安先生!對了,你們的朋友們不是都去迎親了麼,你怎麼一個人來這茶館裡聽戲?”
克里安聽得徐遙這話愣了一愣,隨即笑道:“按照你們中國婚禮的風俗,新郎倌的長輩不都得待在府裡等待新媳婦上門嗎?不參加迎親吧?”
“呃……哦,對對對,呵呵,”徐遙真是服了這一群美國人了,一套套搞得還真似模似樣的,不過聽得克里安這麼一說,疑惑道。“那克里安先生你是作為亨特的長輩來參加他的婚禮的?”
克里安點了點頭道:“我的哥哥有要事走不開,作為亨特地叔叔,我有責任做亨特的證婚人,呃……是應該叫證婚人嗎?”
“差不多意思,”遇到這種機會徐遙哪能放過,又趕緊接著問道,“亨特爸爸的事情很緊急嗎?緊急得連亨特的婚禮都不能來參加?”
克里安微微笑了笑沒有說話,徐遙這才意識到自己這麼問有些唐突,更何況瓦爾迪尼州長不能來參加兒子婚禮的原因八成是跟即將開始的美國大選有關,瓦爾迪尼州長是美國副總統候選人。對於其他候選人來說,也是一個強而有力的競爭對手,也只有有關於大選的事情才能夠讓他無法抽身前來參加兒子的婚禮,自己這樣問他弟弟,確實是太唐突了。
不過徐遙很快就換了個方式,笑了笑試探著說道:“瓦爾迪尼州長不能來肯定是有要事纏身了,預祝他競選成功!呵呵!”
“謝謝!”克里安微笑著道了聲謝。便沒再理會徐遙,又直愣愣的看著臺上那他根本就看不懂地戲曲了。
很明顯是因為剛才自己那個唐突的問題惹得克里安沒有再跟自己繼續交談下去的興趣了,徐遙倒也不會不識趣。笑了笑便端了蓋碗兒茶回了自己的座位,心想威爾遜家族的人對於有關瓦爾迪尼州長的敏感話題顯然不願意多談,顯得很難以接近,看來想要跟瓦爾迪尼州長接觸,還是得靠瑪莎拉家族的人才是。
喝著蓋碗兒茶裡地上等龍井,徐遙仔細琢磨了一番,瑪莎拉家族裡跟瓦爾迪尼州長關係最密切的應該就是族長。也就是瑪莎拉國際財團董事長瑪莎拉。文森特了。因為也只有他,才能不惜一切財力物力幫助瓦爾迪尼競選,可是自己似乎是沒什麼合適的理由跟佩蒂這位父親結交,就這麼跟他裝熟再表明想找瓦爾迪尼州長,似乎有些欠妥當。
而除了文森特,就是她地華裔夫人,以及凱麗和佩蒂了。
佩蒂?
對了,佩蒂!
同是瑪莎拉家族的人,說不定佩蒂跟瓦爾迪尼州長也有交集啊。更何況瓦爾迪尼州長也是美國南加州大學畢業的。和佩蒂還是校友,只不過學院不同。一個學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