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峙不動,互相催發氣勢,一時間殺氣嚴霜,氣氛拉緊,一觸即發!
雪花仍永無休止地灑下,整個廣場和四周的建築物均鋪上白雪,轉化為純白淨美的天地。
兩人的目光一點不讓地對視著,尋找對方的破綻,若有任何一方稍露虛怯的情態,另一方畢生感應,即乘虛而入,發動最猛烈的攻勢。
天地一片寂然,連雪花灑落地上都是靜悄無聲。
韓柏觀察了一會,知道休想在氣勢上壓倒鷹飛,沉喝一聲,往前衝出,揮刀疾劈。
假若戚長徵在此,看到這一刀,亦要大聲喝彩。
這刀除了凌厲無匹,充滿一往無前的霸氣外,更精采的是變化無方,含有驚世駭俗的奧妙後著。教人泛起不但硬碰不得,還完全沒法捉摸他要攻擊的位置。兼且此刀全無成法,便像才氣橫溢的詩人妙手偶得而成的佳句,看得人心神皆醉。
事實上連韓柏自己都不知為何會使出這一刀來,他見鷹飛雙鉤守得無懈可擊,魔種被刺激得往上提升,一股衝動狂湧而來,自然而然劈出了這天馬行空的一刀。
虛若無看得呆了一呆,皺起眉頭,像想到了什麼非常有趣的事。
眾女則緊張得屏止了呼吸,恨不得韓柏一招克敵。
嚴無懼放下心來,暗忖難怪裡赤媚三次暗襲都殺他不死,原來竟真有如此本領。
鷹飛更是心下懍然,想不到他的刀法比戚長徵更難應付,知道退讓不得,狂喝一聲,雙鉤前後掃出。
兩大年輕高手,終於短兵相接。
人影交接。
鷹飛先一鉤眼看要掃中長刀,長刀忽生變化,緩了片刻,避過鉤尖,閃電破入,朝鷹飛臉門劈去。
鷹飛臨危不亂,施出渾身解數,後一鉤恰掃在刀身處。
「當」地一響。
兩人錯身而過。
鷹飛猛扭腰身,雙鉤一上一下,分向韓柏頭頂和腰側鉤去,狠辣凌厲。
韓柏頭也不回,反手一刀揮去,切入雙鉤間的空門,取的是對方咽喉。
竟然第二招便是與敵偕亡的招數。
虛夜月等嚇得花容失色。
只有鬼王和嚴無懼暗暗點頭,看出韓柏的長刀取的是短線,必能在鷹飛雙鉤擊中他之前,先一步割破對方喉嚨。
要知韓柏第一招早取得了先勢,假若現在改採守勢,便會給鷹飛爭回主動,陷入捱打之局,所以才以險著力保優勢。
個中玄妙處,實是精釆絕倫。
鷹飛果然悶哼一聲,兩鉤回收,「鏘」的一聲,把韓柏這無堅不摧的一刀夾著。
韓柏也不由心中暗贊,並在對方雙鉤把刀死鎖前,運功一震,底下飛起一腳,踢往對方下陰。
內勁透過鉤刀接觸處,硬拼了一記。
鷹飛亦同時一腳掃出,希望能把韓柏掃得橫移少許,失去平衡,那他的雙鉤便會像長江大河般,滾滾而去,直至把對方擊斃。
「蓬!」
氣勁交接,刀鉤分了開來。
兩人同時被震得往後退去。
「砰!」
韓柏底下那一腳倏地緩了一緩,變成踢在鷹飛腳側處,而不是被他掃中。
看得連鬼王都忍不住雙眉上軒,叫了一聲「好」。
鷹飛想不到對方的感應如此玄妙,竟像腳尖生了眼睛般,至此才知魔種的厲害。他亦是一代人傑,知道已變招不及,一聲長嘯,就在雙腳交觸時,往後翻騰,轉動身子,化去韓柏的腳勁。
他吃虧在腳下是橫掃之力,給對方的直踢擊中,變成純是捱踢之局,不得不以倉促應變的奇招化解。
心中大感苦惱,交戰至今,竟然一直陷入被動捱打的下風,實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