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柏失聲叫道:「什麼?」
虛夜月伸指按著香唇,「噓!」的一聲教他噤聲,嗔道:「不要那麼大聲好嗎?人家是瞞著阿爹偷溜出來的。」
看著她嬌俏動人的神態,韓柏啼笑皆非,眼前美女似怎樣也和殺人拉不上關係,偏是開口殺人,閉口要殺人,氣道:「想我不大呼小叫,先坦白告訴我,你殺過了人沒有?」
虛夜月俏臉微紅,搖了搖頭,接著一挺酥胸道:「遲早也要殺人的,否則怎算武林高手,殺過人的高手才會受人尊重,所以我絕不肯放過你,唔!你這人特別可恨。」
韓柏知道應付此女,絕不能以一般手法對付,不懷好意道:「你不怕我轉身讓你看光屁股嗎?」
虛夜月嗤之以鼻道:「人家就是因看了──看了你那裡。愈想愈不忿氣,怎能給你如此佔我眼睛的便宜,才再下殺你的決心。轉身吧!我早有心理準備了。」
韓柏聽得兩眼上翻,幾乎氣絕,把心一橫道:「原來這樣便可佔你便宜,好吧,讓我脫掉褲子大佔你便宜好了。」
虛夜月嬌笑道:「遲了!」挽起劍花,狂風暴雨般往他攻去。
韓柏現在身子虛弱,哪敢硬拼,掣出剛才逃走時順手插在腰間的兩枝短護匕,縱躍閃躲,一步步追入林內。
只要退進林裡,逃起命來將方便得多。
虛夜月腰肢款擺,花容隨著劍勢不住變化,一會兒秀眉輕蹙,又或嘴角含笑,教人魂之為銷,可是手中劍卻是招招殺著,連續不斷,一招比一招凌厲,嗤嗤劍氣,激盪場中,似真的不置他於死地,就不肯罷休。
韓柏這時再沒有空閒想他們間這筆胡塗帳,勉力將魔功提至極限,「叮叮噹噹」連擋她十多劍。
虛夜月嬌笑道:「你這人真怪,不見一會立即退步了。」
劍芒倏盛,破入韓柏中路,朝他咽喉激射而去,狠辣兼備,表情卻偏似向情郎撒嬌的女子。
如此劍法,韓柏仍是第一次遇上。
眼看受傷不免,範良極的傳音在耳邊響起道:「沖前右閃!」
韓柏走投無路,明明見到劍芒臨身,仍往前沖。到了劍離咽喉寸許處,才猛往右移,忽然發覺自己竟退到了對方劍勢最強虛的外圍,心中大喜。
虛夜月「咦!」了一聲,變招攻來。
她這一劍在「雪梅劍譜」裡是有名堂的殺著,招名「暗渡陳倉」,明是攻向對方喉咽,取的實是韓柏的左脅,哪知韓柏竟像知道自己的劍法似的,輕易破解了。
韓柏得這珍貴的喘息良機,如龍歸大海,趁她變招時所出現的中斷空隙,一聲大笑,飛起一腳,往虛夜月的右臀側踢去,招式雖不雅,卻是在這形勢下不能再好的怪招。
虛夜月無奈下以腳還腳,便擋他一記。
「蓬!」
兩腳相交,雙方同時迫退。
韓柏才站定,忙運功震裂上衣,露出精壯的上身。笑道:「先佔佔虛小姐眼睛的便宜,跟著還陸續有來。」
虛夜月一聲尖叫,掩著眼睛,呼道:「快穿回衣服,你這人為何如此沒有規矩?」
韓柏道:「我打得一身臭汗,衣服黏在身上怪不舒服的,好了!我要脫褲子了。」
虛夜月再一聲尖叫,放下手來,半哀求道:「求求你不要這樣,唉!你這種狂人我還是第一次遇上,好吧!最多人家不殺你了,好好陪我打一場,無論勝敗都放你走好了。」
韓柏喜道:「真的!」
虛夜月見他頭上蒙著黑巾,上身赤裸。怪模怪樣,「噗哧」地掩嘴一笑道:「看你那怪樣子!」
她的嬌態令韓柏大暈其浪,險境一過,色心又起,故作若無其事道:「在下俗務緊忙,現在趕著回去睡覺,哪有空閒陪你玩見。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