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沒有了還手之力。
不過對他來說,要的就是這一刻,體中真氣匯聚於右手之上,劍訣虛引,放開一切念頭,以心為劍,以手為鋒,全力發出剛修成不久的身劍合一之術。
向東然三人見他劍式突然一停,立身場中,雙目神光大盛,整個身形沖天而去,方一飛起,人影突消,一道奇亮無比的光華陡然劃破長空,化為一道丈許粗細的精光長虹,向三人直卷而來!
“身劍合一”!
向東然雙目盡赤,雙手環抱胸前,玄玉歸真奇功運至極點,轟然雙拳齊出,隱隱帶著風雷之聲,直迎上去。
“破釜沉舟”,此時此刻,向東然已經知道他心中的如意算盤徹底破滅,而且論速度,天下間無物可以快過那劍道至高無上之學,現在唯一之策就是憑一身極為霸道精純的道家奇學與之一拼,方還有一線生機。
陰山雙煞此時卻雙雙將手一揚,手中銀劍脫手飛出,化成連兩道匹煉,飛襲而去,而身子卻陡然一個轉身,往後疾掠而去。
“鏘”!
精虹微微一頓,凌空一個回折,向陰山雙煞電襲而去。
向東然整個身體如同皮球一般拋起,飛出十餘丈遠,重重撞在山崖上,摔了下來,整個面色慘白如紙,身上那道晶瑩如玉的光華陡然消失殆盡,哪裡還有方才的氣象,整個人一下子變得十分蒼老,倒在地上,不見絲毫動彈。
長虹在崖上劃出一道完美無缺的弧度,眨眼間便從陰山雙煞身後一略而過,頓將二人絞成滿天血霧,連渣子都不剩下半點。
精虹飛出十餘長,這才隱去光華,現出人形。文庭遠剛一落地,雙腿一軟,轟然倒地,左腿與右邊腰部,各插著半截斷劍,口一張,一口鮮血噴出,染紅了下頜的銀鬚。文庭遠掙扎著身體,伸出顫抖的手將斷劍拔去,扯下衣條略為包紮了一下傷口,知道外傷還是小事,而內傷則是傷及經脈,此生此世,根本再也施展不出任何驚天絕學,從此以後,只是一個廢人而已。
咳,何苦來哉?
文庭遠此時也無暇去檢視那三位大敵的生死,先離開此地才是最為緊要之事,當下強提一口殘餘在體內的真氣,展開身法,就朝山下掠去,人影剛飄出幾十丈外,突然只覺腹中真氣一瀉,雙眼一黑,還不等他反應過來,人就昏死過去。
而此時飛身在雲中的三人,卻將眼前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以三人的神通法力,轉眼間就察知整個事情的前因後果。
羅衍見文庭遠年過六旬,一身修為尚在四年前還未歸入師門的他自身之上,而且整個事情的起因,卻與浩然紫氣一門大有關係,他秘藏的那塊玉訣,亦是當年純陽子所留,只是他尚未參破起中玄妙之處,反招來殺身之禍。
“原來貴界也不是歡喜世界,人間福地,就為了區區一塊誰也無法參透奧秘的玉石,轉眼就要魂歸地府,真是大出我意料之外。”流利開頭輕嘆道,要是說半天前那些那些修道之人搶奪她所幻化的萬載玄龜是為了一個利字而不自量力,那現在這四人為了一塊誰也無法得到任何好處的石塊而兩敗俱傷,那簡直就是愚不可及,不可理喻。
“所以我等修道之人,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就是儘量不牽扯到人間是非恩怨,非到緊要關頭,也不得在人間顯露法術神通,目的就是想讓這些利字當頭的紅塵眾生死了這條心,不然,人心的欲壑,將永遠無法填平。”羅衍也跟著嘆息道,只有青籮卻是玉面無波,彷彿早認成是當然。
流利見羅衍一邊說,一邊手中發出一道祥輝,朝那倒在山崖邊上的向東然罩去,轉眼光華一轉,復朝文庭遠罩了過去,金光到處,文庭遠的身體應手飛了起來,緩緩浮在空中。
“羅兄究竟是何意?”流利奇道。
“此人與我幾位故友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