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料一提到馬糞,正戳中了那漢子的恨事。那漢子臉上大羞大怒,說道:“什麼?我告訴你,以後不許再跟我提馬糞,連馬也不許再提。”他胳膊一挺,便要刨下去。
正此時,晴天霹靂一聲吼“住手!”
蹄聲如擂鼓,駿馬身如龍。一人揚鞭策馬如風而至。馬上是身著錦衣,劍眉星目的一個青年俠士。那俠士飛身而起,飄掠如流星,劍出似閃電,四個神農幫的漢子同時咽喉中劍,先是刀、鏟、鉤、鐮叮噹落地,然後他們也栽倒下去。
那女人一驚大駭,舉刀一指“你······”話未說出,便被一劍穿胸而過。
俠士又補了一腳,把她踢出三丈,然後瀟灑地挽個劍花,還劍入鞘。說道:“這些無恥小人,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幹這勾當,實在該死!”
突然的變故簡直是天降之喜,崔相鰲、薛剛喜出望外。
崔相鰲站起身來,輕抻衣衫,抱拳說道:“崔某遭人算計,險些喪命,多謝俠士相救,感激不盡。”
薛剛也從地上爬起,抱拳說了聲謝,便在那幾個神農幫眾身上搜找解藥。
那青年俠士聞言一怔,臉上現出無比的敬仰神色,抱拳說道:“哦!是大名鼎鼎的飛龍鏢局崔總鏢頭吧?幸會,幸會!”
崔相鰲神色肅然,說道:“崔某正是崔相鰲,不知俠士如何稱呼?”
那俠士謙恭有禮,說道:“在下林青塵,無名小輩,總鏢頭叫我青塵便是。”
崔相鰲一怔,想不起江湖上有這一號人物,剛才見他那一手功夫可著實高明,心想此人定是名師高門之後,也不敢託大,笑道:“原來是林少俠,幸會,幸會!林少俠武功卓絕、人品一流,真乃人中龍鳳啊!”
林青塵謙虛含笑,說道:“崔總鏢頭過獎了,青塵愧不敢當。”
薛剛沒找到解藥,嘟囔著說道:“他孃的!下毒不帶解藥,玩起了絕戶手法。”
崔相鰲強撐剛硬,皺眉說道:“薛兄弟,回去再說吧。先把兄弟們搬上馬背,到前面鎮子上再僱車。”說完,他又轉頭對林青塵說道:“林少俠若有時間,請到敝府上一敘如何?崔某也好儘儘地主之誼。”
林青塵說道:“這······這豈不是叨擾了?”他看到薛剛搬起一個鏢師的屍身要墜下去,忙搶上前去幫了一把,把那屍身搭上馬背。
薛剛說道:“多謝少俠!也不跟你客氣了,我手上現在還使不出力氣,剩下的還要麻煩你搭把手。”
林青塵說道:“好說!老鏢頭先歇一歇,剩下的我來搬就是。”他把鏢師們的屍身搬上馬背,又一一用繩帶攬了一下,拍拍雙手說道:“晚輩一時也沒什麼事,就隨二位鏢頭走一趟也好,崔老莊主的大名青塵是仰慕許久的了,勞煩二莊主引見。”
崔相鰲神色一窘,笑道:“好啊!家兄也一向喜交江湖豪傑,見了林少俠如此氣象,還不知要多高興呢。請!”說完,他扯過韁繩抬腿便要上馬。腿上一軟,竟沒能成功,臉色大羞,又欲再上,林青塵在他背後一託,他才坐上馬背。
林青塵又把薛剛託上馬背,然後上馬跟隨。那四匹馱了屍身的馬,訓練有素,緊緊跟隨。
崔相鰲在馬上正襟危坐,卻感到身體越來越酥軟,幾欲不支,不由得向前趴伏。他運力硬挺,胸背上已是泛起了虛汗。
林青塵顯然看出了崔相鰲的艱難自持,催馬上前,抬手搭住了他的肩頭。
崔相鰲只感到一股渾厚的內力湧入,身體為之一振,舒適了許多。心中暗贊:“好個後生,竟有如此功力!”不由得向林青塵投去讚賞的目光。
林青塵面帶微笑,舉目望前,故作無意。
崔相鰲心中感激,也不說破,任由林青塵搭扶著,一邊保持著他威武的姿態,一邊運功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