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到這一點,修為絕對要高出他很多。
瞬間,玄天宗長老的眼神變得更加凝重了。小心的接過拜帖,正要開啟,明月的聲音卻阻止了他的動作。
“不用看了,只有一句話,讓蕭若離來見我!”那語氣,那神態,雖然沒有半點盛氣凌人,但處處透露著盛氣凌人。
剎那間,玄天宗長老的臉色陰沉了下來。指名道姓的叫蕭若離,這是什麼?對玄天宗的蔑視?對太上長老蕭若離的蔑視?
話音落定,玄天宗弟子組成的天劫陣突然間蠢蠢欲動了起來。玄天宗長老陰沉著臉色,默默的握緊了拳頭。眼神死死的盯著神情淡然的明月,而明月,卻微微側著身體望著七劫峰雲捲雲舒的煙雲。
“好一個洞天福地……萬載之後,想不到廢墟之上竟然還保留著如此靈力充裕的寶地……”明月悠悠的聲音,讓玄天宗長老的氣勢為之一錯。
什麼意思?南嶺之地誰不知道玄天宗坐落在七劫峰?又有誰不知道,七劫峰的洞天福地是玄天宗萬年來辛苦培育而成?
萬載之後?什麼萬載之後?這話什麼意思?透露著什麼資訊?玄天宗長老心底越是琢磨,越是覺得其中的資訊量非同小可。
明月看著他的臉色變化,嘴角微微勾起。心中算計著時機也差不多了,突然間轉過身,張開手臂。中丹田突然開啟,那道陰雲瞬間被明月釋放而出。
剎那之間,天地變化。瞬息之間,日夜顛倒。就連明月都不敢相信,當自己將那團包涵這武神怨氣的氣息溢位的時候,天地竟然瞬間翻湧。
彈指之間,烏雲密佈蒼穹,無盡的雷雲閃動如銀蛇亂舞。
如果從遠處向七劫峰望去,定然能看到一篇連綿的烏雲籠罩在七劫峰山頂。天地威壓,從蒼穹之上傾瀉而下。
七劫峰周圍的所有修士都不約而同的停下了手裡的動作,一個個驚懼的望著七劫峰的方向。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卻一個個露出了惶恐的臉色。
玄天宗長老的臉色變得慘白,豆大的冷汗不住的滴落。組成天劫劍陣的玄天宗弟子,更是一個個面若死灰。
“嗡嗡嗡——”蜂鳴響起,玄天宗弟子出鞘的飛劍頓時響徹天地。這是玄天宗要發動攻擊的先兆,而他們,卻並非聽到指令,而是在感受到天地威壓之後下意識的本能。
“閣下是來玄天宗挑事的?”玄天宗長老咬著牙,一字一字的冷冷喝道。雖然看似陰沉,但無法掩蓋他內心深處的聲嘶力竭……他慌了,第一次在玄天宗的宗門之中如此的慌張。
“我本不是來挑事……不過現在看來確實該如此……也罷!動手吧!”
明月的聲音如此的風輕雲淡,但手掌卻不知覺的握緊了拳頭。這是一場賭博,賭玄天宗不敢動!賭贏了,明月就是神話,賭輸了,明月就是笑話。
“我等誓與玄天宗共存亡!玄天宗弟子聽令!”突然,彷彿被壓抑的火山驟然間噴發。玄天宗長老猛然間竭斯底裡的發出一聲爆喝。而這一聲爆喝,讓明月的心絃瞬間繃緊。
“不平住手——”剎那之間,一道威嚴的聲音響起,當聲音響起的瞬間,明月的心這才猛地一鬆。背後,不知不覺已經被冷汗浸透。
一大片光橋突然出現,緩緩的落在玄天宗弟子的身前。光橋之中,一個道骨仙風的老者緩緩的走來。慢慢的落到明月的身前。
看到明月的第一眼,蕭若離眉頭一皺。他認得出來,明月正是那個被吸入寶塔的武魂殿弟子。但是此刻的明月,卻給他完全不同的感覺。
人還是這個人,身體還是這個身體,但靈魂卻似乎早已不是那個靈魂。尤其是明月散發出來的一瞬氣勢,將蕭若離從療傷中如做了噩夢一般的驚醒。
甚至眼看就要完成療傷,蕭若離都有不得不放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