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臣妾不小心睡著了。”
“本王很好奇,你居然喜歡看這類書?”他的嘴角揚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
“談不上喜歡,兵法策略是與戰爭和殺戮聯絡一起的,戰來戰去,王朝更替。興,百姓苦,亡,百姓苦。其實真的沒什麼意思,天下之大,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在半睡半醒之間,我迷迷糊糊地說到一些關於戰爭兵法的看法。
募地,感覺得到周邊的沉默,他的雙眸有著無法言語的深邃,我意識到自己第一次,說了這麼多。清醒了幾分,連忙告退,顯得有些狼狽。
“一起用膳,今晚就在芴歡苑歇息了。”他把筆架好,合上公文,吐出這麼一句話,令我的心緊了緊。
“好。”我迎上他的臉,都在我的雙眼中,變得足夠深刻。對於與安陵潯同床,我嘗試著淡然處之。
那晚便是和安陵潯同床共枕的第二次。此後,安陵潯常就寢於芴歡苑,下人們也對我愈發尊敬起來。挽兒和念兒也整天眉開眼笑的,我卻有點不安。雖然晚上睡在同一床,安陵潯和我也從未出格過,但不安來自心底,卻找不到根。
三日之後
“小姐,穿這件怎樣?”挽兒指著一件橙色的散花水霧百褶裙問到。
“只是出去一下,就拿那件白色的吧。”只是逛一次廟會而已,我沒有戴上任何的珠寶,也沒有塗上任何胭脂,只是簡單的挽了一個髻。
“王妃,這樣打扮似乎不妥。”念兒臉上也露出了驚詫的表情。
最終,我折中挑了件不拖地的鵝黃煙紗裙,簡潔大方也不失高雅,更有一種大家閨秀的味道。
在府門口看到了安陵潯,他今天不同以往,一身素白的長袍襯出他如雪的肌膚,如黑的長髮高高束起,與往日的威嚴完全沾不上邊,今日溫文儒雅。我見他微點頭,並與他一起出了府。
街道兩旁店鋪林立,旗幟招展,一些人家門口種植者高大的柳樹,此時正是初秋,涼風一吹,柳絮便在空氣中飄飄蕩蕩,今日天公作美,不知是否出了府的關係,我的心情也格外愉悅。
挽兒和念兒眼底充滿著對廟會的好奇,我微微一笑,“挽兒,念兒,不必跟著我了,你們自己去玩吧。”她們也難得出來,本身是玩的年紀。
“王妃,這樣不妥。否則無人侍奉你。”安陵潯的侍衛開口了,我一直以為安陵潯那個名叫夏凌,身材挺拔的侍衛是個啞巴。因為他從未開口過,剛才到被嚇了一跳。
“我不需要,挽兒念兒你們去吧。”
“夏凌,你跟著他們去。”安陵潯神情自若道。
挽兒念兒欣喜展露在臉上,毫無掩飾。夏凌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他以主子為中心。
目送著他們離開,我笑了笑,轉過頭繼續走。
“你很開心?”安陵潯嘴角輕掀,臉上並沒有太多的笑意。
“為什麼這麼說。”低笑一聲,半響,才開了口。
“你的面容很釋然。”他頓了頓,幽幽地說道“而王府中卻總是不卑不亢。”
“不卑不亢?前些日子我還大鬧了素沉苑,素鈺沒和你說不成?”安陵潯但笑不語,慢慢把視線移開,不再開口。
也許吧,很久沒出來了,很久沒見過這麼好的陽光了,很久了……我加深了嘴角的笑意,自顧向前走去,聽著人山人海的喧譁和說笑。突如其來的推力,是我差點一個列祖,真是個喧囂的地方。
突然手被人緊緊握住,我看向安陵潯那線條分明輪廓,有些恍惚,他的存在感,好像是險峻陡峭的山嶽,巍峨逼人。“走吧”簡單的兩個字後,他牽著我的手向前走去。他的手很有力很寬大很溫暖,心裡不知是什麼滋味。
還未進含尚樓,便有人迎了出來,“李小姐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