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有求於她,好話張口就來。
封藍柚剛才這麼說,確實是覺得封知雁不錯,並沒有敷衍武康伯夫人的意思,但好不好她說了又不算,關鍵還是得看江風進的意見啊。
封藍柚道:「伯母有所不知,風進他有自己的抱負,此次若能中榜,他要申請調到外地去,年後也未必回來。」
「若是知雁妹妹願意夫唱婦隨,不怕吃苦,跟隨風進到南地去,我這次回去便跟風進好好說說,也不是不行。」
武康伯夫人臉上的笑容一僵,臉色立即拉了下來。
這些人怎麼回事,好好的京城不呆,堂堂貴府少爺有福不享,一個個的淨往那些山旮旯裡跑,圖什麼呀他們。
封軾這樣,現在她看上的江三少也這樣。
她看著封藍柚,不信任的說:「阿柚,你莫不是不願意,隨便找個理由敷衍我的吧?」
封藍柚無語:「伯母,我若是不想,用的著找理由麼?我直接就可以回絕你了,我的為人,你還不知道嗎?」
更難聽的話她沒說出來,她又沒有求於對方,自然不用忌憚對方。
武康伯夫臉色很不好看,陰陽怪氣的說:「罷了,知道你們文昌侯府厲害,一般人高攀不上了,是我肖想了,你放心,以後我可不會再找你了!」
封藍柚心想,最好是這樣,就怕對方做不到。
武康伯夫人表演完瞬間變臉後,便對封藍柚愛搭不理的了。
封藍柚也懶的與她緩和關係,當即離開了後院,去前廳找封軾。
封軾正好從武康伯的書房裡出來,見了封藍柚,立即笑著說:「你來了正好,你哥考中了貢士,我正想找你們一起吃頓飯慶祝一下。」
武康伯原本想要辦個慶賀的宴會,因為國公府和靖寧侯府均有白事而作罷。
於是改為一家人吃頓飯,請些走的近的親戚,讓大家都知道這件喜事。
封疏凌高中後,不僅封軾高興,武康伯也高興,畢竟他們封家除了封軾以外,再也沒有出過進士了,這可是光宗耀祖的事情,他認為很有廣而告之的必要。
而武康伯原本還想趁著兒女親事,與國公府套個近乎的,結果封軾一回來,給他分析了利弊之後,他便放下了,凡事急不得,緩一緩總沒錯。
封藍柚道:「聽父親的,日子定了嗎?」
封軾道:「暫定在殿試出榜後的第三日,聽說鴻興樓的包廂很緊俏,像這種時候就得提前去訂,交了訂金才給留廂房呢。」
封藍柚:「……」
看來她父親也還不知道,鴻興樓是江別鈺開的。
封軾又道:「到時候把王公子也帶上,他父親在此次的山匪暴亂中立了功,茂陵洲的下任知洲,很可能會是他。」
王大人是南陵人,在南陵給封軾當了將近十年的副手,今年總算是能往上走一階了。
封藍柚道:「那確實應當好好慶祝一下。」
兩人往自家所在的分院走,回了自己的院子裡後,封軾才低聲說:「這次鹽場的事,江家立了大功,但聖上並沒有要給江家賞賜的意思。」
不僅如此,上面刻意抹掉了江別鈺在南陵鹽場所發揮的作用。
封軾猜測,若不是上面的人刻意打壓,就是上面的人有意隱瞞。
他猜測是第二種。
江家查探國公府這麼多年,很可能是得到了天子密令。
不過這事也不好妄下定論,畢竟當初老侯爺出事,文昌侯府可是差點就垮了,當時也不見上面有什麼動作,來幫他們一把。
封軾搖頭感嘆:「真是伴君如伴虎啊,有些人表面風光,暗地裡也不知道被多少雙眼睛盯著,自以為隱藏的很好,殊不知一舉一動都被別人看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