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先生,我真的是佩服您!我服了!”
陳家雲怎麼也沒想到劉宇浩是胡吹瞎掰的,他只知道劉宇浩說的每一句話都在情在理,絲絲相扣。
他不得不服,劉宇浩不僅在賭石上眼光獨到,而且看人看事還不是一般的準。
明知道再也瞞不下去了,陳家雲不但不緊張,反而好像是卸下了什麼沉重的包袱一樣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轉過身從地板下把自己藏的物件都拿了出來,一點都沒想過要避著劉宇浩。
除了那塊上品的羊脂玉以外,陳家雲一共拿出來的是六個古法琢玉的雕件,子岡牌磨砂的工序還沒有完成,但其他五個均已經成器形了。
劉宇浩眯起眼睛仔細的看起了那陳家雲仿製的明代子岡牌,可以說,這個子岡牌在陳家雲所有的六件仿古雕件中是最出色的。
陳家雲完全把握了陸子岡在雕琢玉器時候的刀法技藝,那子岡牌佩體稍為厚重,以矩形為多,器體較小。
而常見的陰線刻劃短粗有力,僅寥寥數刀,畫面刻畫清晰明瞭,四周留有較窄的邊框,周圍有云雷紋。
其風格模仿的是當時盛行的吳門畫派沈周“戲嬰圖”,另一面鐫刻詩文印章,高雅脫俗。玉牌子上的首部是鏤空的,以雙龍戲珠為寓更是吉慶有嘉。
要說的話,玉質越佳,硬度就越高,雕刻的難度就越大。據說陸子岡的絕活應歸功於他的獨門刻刀“昆吾”,但這“昆吾刀”是從不示人的,操刀之技也秘不傳人。他還習慣在完工的作品上刻上“子岡”二字,後世才因此稱之為“子岡牌”。
劉宇浩看得連連點頭,他不知道陳家雲是怎麼做到這些的,竟然把陸子岡的刀法仿製的如此惟妙惟肖。
他自己倒是也能做到,可那畢竟是用的八錦異能之術,陳家雲一定是不會異能的,否則的話他早就應該發現自己的秘密了還能表現的像現在這種模樣麼?
劉宇浩微微擰起了眉,雙手枕在腦後足足有三分鐘之久。
在此期間陳家雲一句話也沒為自己辯解,更多的只是坐在那裡兩眼發直,像是有很重的心事一般。
“家雲兄,到底是什麼原因使你要仿製我的雕件呢?”
劉宇浩終於開口說話了,對著這麼一個技法精湛於自己十倍的玉雕師,劉宇浩一點心理優勢都沒有。
陳家雲神色複雜的瞥了一眼劉宇浩嘆息一聲,道:“我很缺錢。”
很缺錢?我靠,怎麼找這麼爛的一個理由來糊弄哥們?
劉宇浩差點要暴走了!
如同之前所想到的,陳家雲身兼南北兩派的玉雕絕活,以他現在這個年紀,早兩年前拿出自己的手藝,必定是震驚天下的,到那個時候,他想要多少錢沒有?
如果他願意,他甚至可以躺在床上大把的拿錢燒水做飯,劉宇浩包管陳家雲這一輩子都不可能會混到缺錢花的地步。
可剛才陳家雲就這麼說了,而且還表現了一臉的無奈之意。
這個答案有點不給力啊!
劉宇浩苦笑著搖了搖頭,道:“家雲兄,賺錢的方法有很多,而且我相信,你如果想賺錢的話,早就已經是身家十億以上的了,這個笑話可不怎麼好笑。”
陳家雲神色呆滯的苦笑了一下,並沒有回答劉宇浩的話,而是站起身子來走到窗邊開啟窗戶,給新鮮的空氣開啟一條縫,讓它們統統鑽進來。
劉宇浩的瞳孔忽然猛地收縮了一下,死死的盯著陳家雲,一字一句的問道:“家雲兄,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不能解決的難題?”
陳家雲的神情顯得非常頹廢,耷拉著腦袋說道:“我需要錢,很多錢。”
咱能不帶這樣的好嘛!
劉宇浩被打敗了,很徹底的被打敗了,天底下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