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綹髮絲。嗯,下次要記得帶條橡皮筋綁頭髮。
不過,每次帶出門的橡皮筋不是疑似失蹤,就是莫名其妙地被她拉壞,搞到最後依舊得散亂著一頭長髮,風一吹來,頗有瘋女十八年的味道。
“你今天是來吃飯的嗎?還是跟人有約?或者是……”他帶著一絲驚喜,“難道你是春天的員?”
“都不是,我只是受人之託來拿東西。”冬紅被他嘮叨碎唸到受不了,回頭瞪了他一眼。
怎麼一個大男人會這麼拖拖拉拉、婆婆媽媽的?
只可惜坦斯在必要的時候也可以進化成神奇寶貝“近視獸”,任憑他人白眼如利箭,他統統看不見。
“拿什麼東西?”他繼續追問。
她索性站定腳步,仰頭看著他,“先生,請問你很無聊嗎?”
坦斯眼睛一亮,剎那間大有將她引為知己的衝動。“你怎麼知道?你真是太神了!”
“而你真是太神經……了。”她勉強跳過那個“病”字。
他抓抓濃密的黑髮,笑呵呵的,“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這麼讚美我。”
讚美?他有沒有搞錯?
冬紅又好笑又好氣,愣在當場半天,最後只得搖搖頭,“太扯了。”
見她舉步又要走,他急忙道:“Won'tyouevertellmeyourname?”
她一聽見英文,受訓多年的本能直覺發揮,在她來得及意識到並控制前,答案已經脫口而出,“MynameisGarwood。”
可惡!
她飛快捂住嘴巴,可以已經來不及了。
坦斯一呆,“GarWoodo,這應該是姓吧?”
她又窘迫又沒好氣地道:“這是我母親堅持幫我取的英文名字,但如果你在路上叫我Gatwood,我絕對不會回答你的。”
“伯母真是……品味不平啊。”他搖頭晃腦地道。
“你要講的是『品味不凡”吧?“她懷疑地挑起一邊的眉。
他點頭如搗蒜,“對對對,你真是太聰明瞭,與我心有七竅生煙。”
“是『心有慼慼焉』,不是七竅生煙。”冬紅很想笑,不過更想把他的國文老師拖去暗巷毒打一頓。
是怎麼教的?竟然這樣糟蹋優美的中國文字,真該下第十八層地獄——網路上的笑話說,十八層地獄是專門關誤人子弟的老師,看來還真有它的道理。
“對對對,就是這個心有七竅煙。”
“慼慼焉啦!”她已經快瘋了。
“Gatwood,你真厲害。”他滿眼崇拜的看著她。
“我說過不準叫我GatWood!”她狠狠地給他一記白眼。
“那我該怎麼叫你?”他很是委屈。
“我叫冬……”她止住欲衝口而出的名字,改口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你我素不相識,不過是萍水相逢擦身而過的陌生人。”
“等等,等一下。”坦斯一臉興奮,伸手入懷取出銀色輕薄的PDA,“我從來沒有聽人家一次說過這麼多成語,我要把它記下來。你剛剛說素不相識,還有萍什麼?”
面對一個這麼熱心向學的男人,冬紅縱有天大的火氣還是不知不覺給澆滅了。
她捂著額頭,暗暗嘆了一口氣,投降地道:“『素不相識”就是你我以前不曾認識過,『萍水相逢』就是……喂,還是我買一本國語辭典送給你吧。“
她還得回去顧店,沒時間在這裡“每日一辭”。
“可是我比較喜歡聽你教我。”他充滿希冀,眨巴著性感明亮的藍眸。
只可惜冬紅是個大近視,所以他是俏媚眼白白做給瞎子看了。她不為所動地道:“很抱歉,我還有事,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