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依臉上的表情,決不信她只是為了這件事才來的。
蕭紫依垂首淺笑,試探著開口道:“其實紫依也很想學習字,而且蔡侍郎教得也很好,紫依並不想換走他。”
皇后看著她一直捏著那個畫冊,深吸一口氣問道:“那你想怎麼辦?”
蕭紫依鼓起勇氣開口道:“紫依希望湛兒學習和我們一起,這樣蔡侍郎可以不必兩邊跑,而且加上湛兒在場,也不會有人說閒話了。”蕭紫依知道自己有些獅子大開口,可是有句話叫漫天要價,落地還錢。她不試試怎麼知道呢?
皇后美目深注地凝望著蕭紫依,良久之後才輕嘆道:“好吧,本宮知道了。”這也不算什麼大事。就算湛兒交給她蕭紫依去帶,只要出了半點差錯,遲早湛兒又會回到她身邊。
咦?這就算答應了?蕭紫依準備好後面的話一句也用不上了。微微有些發愣地看著皇后。“那……那就多謝母后了。…”
皇后雙目露出悽迷落寞的神色,苦笑道:“湛兒喜歡跟你玩。本宮又不是不知道。無妨,一切都隨他高興吧。”
蕭紫依聞言心下有些不忍,看了看手中的畫冊,上面寫滿了蕭湛稚嫩的字。她以為皇后把這個畫冊拿回來,就是想要時時刻刻想著蕭湛。
她是不是有些太自私了?硬生生地從皇后身邊奪走她傾注全部心血地孫兒。也怪不得她之前那麼防著她。
皇后則理解錯誤,看著蕭紫依對著畫冊陰晴不定的容顏,以為她在掙扎要不要和她攤牌。連忙岔開話題道:“長樂,正好你今天來了,其實本宮今日也正要派人去叫你過來呢。”
蕭紫依抬起頭,好奇地問道:“母后有事吩咐?”
皇后笑得很溫柔,輕聲道:“明日是三月的吉巳日,每年地這時候,都要進行親蠶禮。本宮想讓長樂你來做今年的親蠶使。如何?”
蕭紫依聽得迷迷糊糊地,什麼親蠶禮,什麼親蠶使啊?怎麼聽起來那麼嚇人?
這時一個宮女走上來。呈上幾盤造型別致的點心,給蕭紫依和皇后分別續了一杯茶。同時笑道:“皇后娘娘。長樂公主在宮外長大,怎麼會知道親蠶禮?公主殿下。為了祭祀農耕和蠶桑的神靈,關乎國計民生,所以每年的三月吉巳日,都有天子親耕於南郊,皇后親蠶於北郊的祭祀大典。”
蕭紫依朝說話地這位面生的宮女看去,只見她的氣質和其他宮女又是不同,年紀差不多和皇后一樣,一雙略帶細紋的雙眼好似藏著數不盡的秘密般深邃。
這位宮女笑了笑,垂手站在皇后身旁,自我介紹道:“公主可能是第一次見到奴婢,奴婢名喚喬菁菁。”
蕭紫依心下微微在意。要知道她接觸到的一些宮女,例如若竹、如蘭、幻荷之流,都是用植物的名字命名,貌似都是一種私下規定用來區分的品階。可是她面前這位喬菁菁卻可以保留自己的姓氏,可見此人在宮女地地位之中肯定相當高。
皇后儀態自若地淺笑道:“還是阿菁你想得周到。長樂,親蠶使就是跟在本宮身邊,拿著桑葉籃,不是什麼難做的事。”
蕭紫依雖然不知道要做些什麼,但是皇后既然都吩咐下來,她又有什麼餘地拒絕,只好笑著答應下來。“母后,湛兒明天會去嗎?紫依今天把南宮家的小公子接進宮裡了,還有李家地小姐,若是湛兒也去的話,明日可不可以也帶他們去?”
皇后眼中閃過一絲厭惡地神情,但是被她很巧妙地掩蓋住了。“自然可以。往年湛兒都是跟著他皇爺爺去南郊親耕地,若是他今年來親蠶也可以。不過只能選一樣,讓他自己挑吧。那兩個孩子也一併帶上,不過你要負責看好他們哦。”
蕭紫依猜測這天子的親耕禮和皇后地親蠶禮正好是宮中男眷女眷分開的祭祀。不過八成也就是走走秀,她可以藉機會帶孩子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