摧殘,前兩次已被聲浪震動得結構鬆散,這一次在彷若實質的轟擊下,即刻轟然崩裂,一塊塊斷裂開來的碩大山石被後續的淡黑氣霧轟得四散飛墜,發出猛烈的轟鳴。
此時,聚元魔鼎失去根基往下砸落,被楊夜一把抓住扔進永珍。
此刻,破卷魔尊幾乎是瘋狂翻滾著飛退,以減輕所受的強勁衝擊。
山石已砸落,魔宮裡紛亂不堪,灰塵瀰漫,轟鳴頻響,光華飛旋,魔眾紛紛怪嘯嘶吼,與碩大的山石進行著艱苦卓絕的鬥爭。
而這一切並不重要,因為,就在黑天釋放出氣勁後,這天。。。又漸漸的黑了下來。
。。。。。
無風無雲的天空,漸漸的將臉陰沉下來,從八方往此處會聚的魔元氣,似乎在為能參與這次盛會而興奮異常,沒有一絲風掠過,可天地之間隱隱能聽到氣流刮過的凜凜風聲。
穩住身形的破卷魔尊忽然仰天嘶吼:“太古天殛竟然是為他而來,為這器靈而來。。。。還不足一萬的魔嬰融煉。。。竟然能引動太古天殛!太古無上魔神降下的太古天殛啊!”
破卷魔尊衝著不知身在何處,也不知是否存在的太古無上魔神瘋狂的叫囂了一番後,又恨恨地說道:“我破卷甘受恥笑逢迎佛界,也不知殺了多少向佛之人,如此處心積慮為重振太古以恢復太古聖世榮耀,竟然不如一個初降世的器靈,這何其不公。。。。。”
破卷正自發洩,忽覺眼前光華一閃,連忙收聲,魔棍橫前,就見收回戰甲的楊夜已飛至近前,接著很有禮貌的稽手施禮道:“魔尊怎地還是認為黑天是器靈嗎?”
破卷怒喝道:“元神寄體魔甲之中,不是器靈是什麼?”
楊夜對黑天被稱為器靈很是不滿,搖搖頭說道:“器靈乃器之魂魄,或自生,或由器主祭煉而生,困居於法器之內受器主御使。可是,魔尊可曾見過比器主還要強大的器靈嗎?”
破卷魔尊愣住了,剛才黑天顯露出來的威勢,以楊夜的修為豈能操控,如此說來的確不是器靈。回想剛才體驗到的滅情滅情無慾無求的念力衝擊,破卷魔尊禁不住微微顫動,臉色也急劇變換不定,眉頭緊鎖死盯著升騰起森冷魔焰,靜靜懸停在空中的黑天戰甲,也不知遇到什麼難題,一時間好似忘記楊夜的存在。
楊夜在一旁看了看天色,頗為不耐地說道:“魔尊,這太古天殛是什麼?與著天色漸黑有關聯嗎?”
破卷魔尊依然看著黑天,喃喃自語道:“聖魔降世。。。。。太古天殛。”
這句話沒頭沒尾,楊夜不解地問道:“何為聖魔,何為太古天殛?”
破卷依舊唸叨著:“聖魔降世。。。。。太古天殛。”
楊夜真想抽出白虎嘯天破,當成棒槌狠狠砸下去。可是如此一來,終究沒有答案。天色已近全黑,魔元氣似乎已聚集到頂點,寒意也越來越重,好似將天空都給凍結了一般,而透亮卻又漆黑的天空彷若正緩緩的向下壓來,一股無形的龐大壓力使得這片天地萬籟寂靜。
魔宮中的魔人們不知變故從何而來,剛剛點燃的火把也被壓力瞬間掩滅,平日裡吸納修煉的魔元氣,今日好似變成無數根細小尖錐從身體上的每個毛孔往裡鑽刺,讓他們更不敢妄動,各自運轉魔力護持身軀,祈望天空中的二位魔尊能及時頒下諭令。
楊夜忽然環顧四周,眼中神光掃過全場,緊接著衝一處大喝道:“醉清風,別再躲了,你給我出來。”
喝聲歇止,就見那處一股清風無視天地之間的壓力,吹拂至二人近前,風掠人漸現,面無表情的醉清風已顯身而出。
此時破卷魔尊突然清醒過來,沒理楊夜,徑直衝著醉清風問道:“你剛才是否就在一旁?可曾見到。。。。。他顯露威勢?”
醉清風也當沒看見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