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納步槍就放在離他伸手可及的地方,七月的陽光照在身上顯得有些**辣但又有股暖洋洋的味道在身上流淌。
就在他正享受著日光浴的時候,一個低沉的聲音在他耳邊響了起來:“伊斯莫維奇,你怎麼還在這裡睡覺,你不去和士兵們一起挖戰壕竟然跑來這裡偷懶,要是讓連長看到了你這個代理班長也別想幹了。”
’伊斯莫維奇懶洋洋的睜開了眼睛,不耐煩的說道:“我說阿利亞,你不去監督你的那幾個手下好好挖你的戰壕,跑來我這裡幹什麼。
你和我可不一樣,我只是個臨時代理班長,而你卻是正式的。”
阿利亞沒好氣的瞪著自己的好友:“你以為我喜歡理你,要不是看在和我一起參加過芬蘭戰役的人已經不多了,死一個就少一個,我才懶得理你。”
伊斯莫維奇聞言後怔了一會才苦澀的說道,“是啊!已經不多了,當初我們連一百多人現在也就只剩下不到八個人了,就連老班長莫伊大叔也為了掩護我們撤退也戰死了。他是多好的一個老頭啊!平時裡雖然兇了點,但是有什麼好處他總是第一個想到我們….,但是…”
說到這裡伊斯莫維奇伸手把身邊的步槍摟在懷裡就不吭聲了。
’看到氣氛有些壓抑,阿利亞嘆了口氣,也一屁股坐了下來,伸手拍了拍伊斯莫維奇的肩膀:“好了,現在你好歹也是一名班長了,雖然是隻是代理,但是隻要你努力一下要扶正還是沒有什麼問題的,畢竟掄起戰鬥經驗你在連裡面可是數一數二的,連我都比不上你啊。連長沒有一下把你扶正也是有他的考慮,畢竟他也要從全連的角度考慮問題嘛。”
一談到那個剛從軍校畢業出來的連長伊斯莫維奇不由得嗤之以鼻,“那個娃娃連長?還站在全連的角度考慮問題?我看他能在打炮的時候不尿褲子就不錯了。打起仗來他除了會躲在後面高喊著衝鋒之外他還會幹什麼,反正我對一個連戰壕和散兵坑都挖不好的連長從來就不報什麼指望的。我現在唯一盼望的就是回到家裡和我親愛的麗塔沙團聚,然後就這樣過一輩子就好。”
’說到這裡,伊斯莫維奇彷彿突然想到了什麼,一下子爬了起來有些神秘的低聲問道:
“阿利亞,聽說你在東邊有親戚,是不是啊?”
“哦,該死的!”阿利亞一挺驚得跳了起來,一把捂住了伊斯莫維奇的嘴巴一邊向四周小心觀望,“你小聲點,你想害死我嗎…讓政治委員聽到我就完蛋了!”
在蘇俄的軍隊裡有一個東邊的親戚可不是什麼光榮的事情,這種事情輕了可以把你送進“贖罪營”,重了甚至可以直接槍斃。
用力把阿利亞的手拉開,伊斯莫維奇用力喘了口氣怒道:“你怕什麼,現在旁邊又沒人,就算是政治委員來了也沒事,現在說不定政治委員的懷裡也揣著一張那邊的傳單在研究呢。哼,那邊的傳單我也看過,象我們這樣的要是投降過去了只要還想當兵每個月的軍餉那就是十塊金圓券,只要你工作一年就可以買輛屬於自己的汽車了。”
“這種事情誰也不知道。”阿利亞搖搖頭,“政委說沙皇那邊的人兇殘邪惡,反動透頂,他們都是一群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可是這次來的是華夏人啊,他們難道也和沙皇那邊的人一樣殘暴嗎?”伊斯莫維奇很是疑惑的晃著腦袋。
“好了,咱們就別費這個腦筋了。”阿利亞站了起來拍了拍屁股,“這個問題還是等到我們能活下來再討論吧,現在你趕緊去帶領你計程車兵們挖戰壕!”
倆人慢慢的朝著不遠處的陣地走去,那裡正有著無數的蘇軍士兵正在汗如雨下的挖著戰壕,他們倆現在呆的地方叫做比斯克。
就在蘇軍正在平原上努力的構築防線的時候,一群黑壓壓的陰影帶著低沉的轟鳴聲從雲層中傳來。低沉的轟鳴聲讓地面上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