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天沒事就到處亂竄,據調查局的秘密報告,梁丘立此人來察哈爾也是負有特殊使命的,不過看他也沒弄出什麼名堂來,也就懶得動他而已。
殊不知梁丘立也是很鬱悶,本來他是奉了蔣委員長之命來張家口檢視這裡的民生經濟,順便看看有沒有機會拉攏一些政府要員或者是軍隊的將領。可是他來了之後才發現自己要完成委員長交代的任務真是困難無比。
這裡奉行的是高薪養廉制度,政府和軍隊軍官的薪水和軍餉都是非常高的,而且還實行了退休福利制度,只要你幹到退休,每個月領的退休金也足夠你一家七八口人過得很殷實了。
並且這裡對於貪汙受賄的處罰也是特別的嚴厲,輕則開除公職,重則鋃鐺入獄,這裡基本上也沒有什麼以權代法的情況出現。做什麼事情都是以法律為準,就象上次察哈爾頒佈的什麼《勞動法》之後,雖然有些商人對此有些情緒,可也都老老實實的遵照執行,偶爾有幾個不遵守法規的,也被這裡的勞動部門和警察局請去了喝茶,末了還被法院罰款罰到欲仙欲死。
梁丘立覺得自己在這裡開展工作簡直就象是老鼠拉龜無從下手啊,而且這裡的人都知道自己是中央的人,對自己一向都是敬而遠之,自己就是有再大的能耐也無從入手啊。
不過前段時間自己把察哈爾要開設銀行的訊息發回南京後,時任財政部長、行政院副院長、中央銀行總裁的孔祥熙倒是對這個新成立的西北銀行產生濃厚的興趣,他透過渠道指示梁丘立,看能不能從從蘇童手裡弄到一些西北銀行的股份,當然啦股份是越多越好,價錢嘛自然是那個——哈哈。
“蘇主席,不知你是否有時間呢,鄙人奉了行政院孔院長之命來和您談談一些事情。”梁丘立陪著笑臉對蘇童說道。
“建明,梁處長你們慢慢聊,我去父親那看看。”善解人意的小護士看到自家男人有事和人商量,雖然已經幾天沒看到丈夫了,心裡有些捨不得,但還是微笑著離開好方便讓他們談話。
“哦,梁處長,您可是從來沒有找過我啊,今天有什麼大事勞您親自過來呢?”蘇童淡淡的問道。
梁丘立有些尷尬的笑了,他今天也是典型的無事不登三寶殿,平日裡他要是沒事的話看到蘇童躲他都來不及,怎會親自找他呢?
畢竟蘇童現在坐擁四省之地,擁兵七十萬,實力之強冠絕華夏,已經是國內不擇不扣的最大的軍閥了。他梁丘立算是哪根蔥啊,恐怕連根小雜草都算不上,說句不好聽的,自己連讓人家正眼看看的資格都沒有,沒事去找他,也只有這位爺才說得出來吧。
要不是要完成空院長的委託,他才不會來見這位煞星呢,有這個功夫去夜總會里摟著那些從俄羅斯那裡逃過來的白俄妞跳跳舞不比在這裡看人家的冷眼好一百倍嗎?
不過話說回來了,這個張家口現在發展的可是很繁華的啊,在某些方面可不必北京上海這些大城市差,有的地方甚至比那裡還要好啊。
“是這樣的。”梁丘立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孔院長聽說您新開了一家銀行,他就託我問問,又沒有可能讓中央銀行入股。孔院長說了,他對新成立的西北銀行的未來很是看好,是以他希望能高買一些西北銀行的股份,價錢好商量。”
“什麼,孔院長想要購買西北銀行的股份?”蘇童一聽就有些樂了,好傢伙,老孔你的鼻子挺靈通啊,老子的銀行剛開張你就想來摻一腳,真是啥賺錢的買賣你都不落下啊。
“是的,孔院長是真的很有誠意的。蘇主席您不妨考慮一下!”梁丘立儘量把自己的表情顯得很誠懇。
“不行,不行,西北銀行的大部分股份是察哈爾政府的,我怎能隨意出售呢,那樣做可是損害了察哈爾政府的利益啊。”蘇童的頭搖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