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世呢,最了得的也就是石頭做的房子,可古代的採石、雕鑿等技術也不是很先進,大石頭都是用來建城牆的,百姓的房子只能用木頭建造,家裡窮的甚至只能睡茅草屋。
木做的房子容易長蛀蟲白蟻,還是耗子磨牙的好材料,“大蝦”們能成功用絕招拆房子,功勞多半還得歸每天辛勤拿木板鑽空的它們,這是一個一直被人忽視的誤區,害我還以為中了人家的機關陷阱,滿心興奮地期待盛大的武打場面,有武打就有“大蝦”,而通常“大蝦”裡或多或少也有一兩個小帥哥能養養眼。
然則,現實是殘酷的,老天總以打碎我的幻想為樂,迎接我的沒有大小“蝦”也沒有英姿勃發的帥哥,只有坐在樓梯下吃飯的一個大胖子的肚子,他滿桌的飯菜就成了我衣服和頭髮上的裝點。
為什麼我就這麼倒黴呢?
從出生到現在,我無日不在認真思考這個嚴峻的問題,以前在家每天被灩漓弄傷一次也就算了,難得今天灩漓因為我孃的吩咐沒敢靠近我,為啥我還是不能從“每日一傷”的詛咒中解脫,天妒紅顏啊!(老天:我只想進行人道毀滅罷了,你這禍害命怎麼就這麼硬?)
好在我只爬了一半的樓梯,胖子肚子上的三層“游泳圈”能當彈跳床,我一屁股砸下去居然毫髮無傷,就是把胖子剛吃下去的東西從胃裡擠了出來,瞧他那兩隻被肥肉遮住的小眼睛都翻白了,剛才塞進去的食物哽雜嘴巴和喉嚨裡不進不出,臉色憋得通紅轉又慘白,似有斷氣的可能。
靜默,靜默,無限靜默中……
剛才還喧鬧不已的客棧頓時靜悄悄,所有人都傻眼了。
我的隨身侍衛最先回過神來,他們自樓梯邊上翻身而下,虎背熊腰的身材落到地上竟然沒帶起一點塵埃,輕盈得詭異,我眼睛一亮,這就是傳說中能讓海象飛上天的輕功啊。
他們從砸暈的胖子肚子上扶起我,替我拍掉身上頭上裝點的燒肉菜餚,但是肥膩的湯汁都滲到我衣服裡去了,令我覺得渾身粘粘的非常不舒服,古代人還沒發明香皂和沐浴露,油膩粘在身上得洗他十幾桶水才行。
說我浪費水資源?
別傻了,這裡不是21世紀,除非發生戰爭,還沒有什麼嚴重的水體汙染事件,就算節約用水也沒人會表彰我的,倒是身上留著豬油豆油的臭味才會被人當笑話,反正客棧的水不用計錢,要計也不是計我的錢,還有別人替我把熱水提到房間去,多用它幾桶也沒什麼不可以。
趕過來的店小二也想幫忙,但被侍衛擋開,只好站在我兩米外一個勁地跟我道歉,然後回過頭朝櫃檯上還在發呆的掌櫃喊。
“掌櫃的,樓梯又壞了!”
我額角一跳,扶著侍衛的小小手臂突現一道青筋。
什麼叫“又”壞了?
說明這種事故不是第一次發生了,理論加證據充分證明木頭建的房子還是存在安全隱患的,我可算記清楚了,建房子絕對不能貪省錢用便宜木頭,還好今天我是從半截樓梯上掉下來,萬一日後我從三四五六樓往下掉,那不是要命麼?
不過,凡事有利有弊,就看如何運用,以後要是經營木材行業我倒是可以考慮出售帶蟲的木頭,等蟲把木蛀空了,要再建房子又得再買木頭,即便房子塌了把人壓死,棺材店還得買木頭做材料呢,形成良好的迴圈,“錢”途明媚。
那掌櫃想來也是習慣處理這樣的事故了,他馬上朝投宿隊伍中穿著最華麗,一看就知道處於領導階層的我娘又是鞠躬又是哈腰,搓著手諂笑著道歉。
“尊貴的夫人,實在抱歉啊,您看看,那樓梯修了又修,還是壞掉了,摔著了令公子,是小人該死,該死……去死吧!”
在走到我娘身前一步之遙的時候,他的袖口忽然亮出一抹寒光,一把明晃晃的匕首猛地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