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一點差錯。好不容易準備地法術便前功盡棄。誰知道這一練得練多少年啊!
在青陽家。誰也不能保證我地小院沒眼線盯著。這種情況下本小姐根本不可能放心地練習玄術。只能一手捂著嘴巴默誦法訣。因為生疏地緣故。念那些拗口地咒語好幾次咬傷自己地舌頭。我容易嗎我?
“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呀!”
跨越大半個庭院地池塘之上架設有一條造型古老地天橋。我趴在欄杆上倚著柱子坐得極沒姿態。手中有一下沒一下地往下邊地池塘裡撒魚餌。看那魚兒爭相吞吃。最後漲得翻了肚子。青陽家好歹是一大世家。當玄術師地就是錢多。一條五十兩銀子地錦鯉。他們天天給我換一池子。
可憐咱。現在也職能玩“撐死錦鯉”地遊戲了。
倒不是說青陽家虐待肉票。其實青陽律做人算是厚道了。給我挪出來地院子夠大。亭臺樓宇應有盡有。問題是屋子裡琴擺著。我只會聽別人彈不會自己彈。棋也有。偌大地屋子卻沒個人能陪我下。針線活本小姐一竅不通。奇葩異草他不吝嗇。可我當女皇那會早看膩了。畫畫那是需要靈感啊。一天二十四小時對著一成不變地景色。靈感都成石頭了!
“咯咯,小淑人。怎麼過了這麼些年,孩子都有了,你還是這般心性?”
我驀然轉身,就見如煙雲般嫋嫋而來四姑婆不經意地坐到欄杆地另一邊,好笑地看著我戲弄一池的錦鯉,倒也不責怪,只有對晚輩的寵溺,又見我雙叫半疊在欄臺上,眉頭微皺,隨即又笑了出來。
“你啊,始終像個孩子,老身如何能不操心,如今你已得螭吻殿下地一生修為,應該好生注意自己的儀態才是,不能再這樣,坐沒坐姿,實為不雅。”
這一番話說得情真意切,四姑婆百年不變的青春容顏也氾濫著慈愛的光芒……
慢著!
我驚訝地打量四姑婆的面容,既然我已經融合了螭吻最後的殘念,按理說歸海家的妖氣也該回歸本初,四姑婆怎麼還能保持青春明媚的模樣?!
似是我的目光過於明顯,四姑婆掩唇一笑,說:“小淑人可是在好奇老身地模樣為何不變?”
很奇怪!
我的表情估計就是這麼個意思,莫非是囚牛給她改造身體了。
“是該變的,自雅大人將你與螭吻殿下相融合,歸海家的眾人便感覺到一身靈力迅速流失,原本年輕的模樣也在眨眼間衰老。”四姑婆望著池水,悵然嘆道,“呵,靈力是歸海家的根本,失去靈力不但受妖欺,還得遭人怨,歸海家沒落得很迅速,也很徹底,好像一開始便不曾存在過一般,成了百姓口中的忌諱,應該很快就會被徹底遺忘吧。”
這是自然,說句不好聽的,歸海家從祖輩起那一身的靈力都是偷了螭吻地妖力呀,終是該還了,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可是,我看向四姑婆,她依然是笑,笑容中有竟有了淡淡的苦。
“這麼看老身做什麼?”四姑婆用一隻手撐著頭,笑道,“小淑人,你不必同情我,你應該也猜到了吧,說起來這都是我一手造成的呀,歸海家的滅亡,是我一步一步設下的局,如今,到了看成果的時候了。”
“是嗎?果然啊……”我搖頭嘆息,“歸海樹要設計您,他以為自己的秘密藏得很好,卻不知一切盡在您的掌握之中,反被您利用得徹底呀,沒有您授意歸海尚介,歸海樹想從祖廟偷得螭吻的半滴血根本不可能,畢竟,他是全權負責祖廟地看守人。”
“就知道瞞不過小淑人,沒錯,我兒尚介是除了你之外最接近螭吻殿下地人,不僅僅是容貌,還有他的靈力,那雙獸瞳正是返祖地證明,論實力,老身只怕也不是他的對手。”四姑婆毫不避諱地坦誠自己比兒子弱,忽而眼角紅了起來,“那孩子,從小就沒有爹,還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