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林寶駒乾咳了兩聲。
高鼻子收回了色眼,然後狠狠地向林寶駒瞪了過來。
他的眼神非常陰狠冰冷,看來不像是一個善類。
林寶駒這麼一咳,那個空姐也發現了高鼻子帶著侵略性的眼光,她臉上的笑容立即收了起來。要是不因為職業素養的關係,恐怕她立即就會衝著高鼻子一陣臭罵。
一般的人,被人看穿了醜事,就算不感到慚愧,起碼也應該識趣的轉過頭,但是這個的臉皮卻是非常的厚,他眼光死死地盯著林寶駒和楚青木,似乎恨不得將他們兩人的脖子擰斷。
“寶駒,你知道有種東西非驢非馬、像驢像馬的東西,叫什麼來著?”楚青木慢條斯理地對林寶駒說道。
林寶駒點了點頭,接道:“叫騾子吧。我聽說公驢配母馬所生的東西,就叫騾子,所以應該是雜交出來的動物吧。”
“對啊,騾子就是雜種嘛。”楚青木說到雜種兩個字的時候,有意無意地向那個高鼻子瞅了瞅,“騾子形似馬、聲似驢,而且除了有點力氣拉車、託貨以外,也沒有別的用處,連生育力都沒有呢。所以啊,雜交出來的東西,也不見得有什麼用處。”
聽見楚青木左一句雜種右一句雜交的,那個高鼻子氣得臉都要綠了。他本來是混血人種,又精通漢語,這些話落在耳中自然是怒不可揭。
但是高鼻子畢竟還是忍住了,不過眼睛裡面的恨意卻是更濃了。
終於,晚上十一點的時候,飛機準時抵達了江城國際機場。
不過天公不作美,這時候竟然下起了雨。
林寶駒和楚青木正要起身走出機艙,忽然手背上傳來一陣細微的靈力波動,他仔細一看,原來手上竟然多出了一個跳蚤。
漆黑的跳蚤,看起來就像是一粒芝麻,一點都不顯眼,貼在手背上不痛不癢,似乎並沒有什麼害處。
但是林寶駒卻感覺到,那個跳蚤吃的不是血,而是人體內的靈力。要不是現在林寶駒對靈力感覺異常敏銳,恐怕一時間都不會察覺到這個小東西。
同時,林寶駒感覺到楚青木身上也貼著這麼一隻跳蚤。他讓楚青木看了看手背,楚青木微微有點驚異,然後示意林寶駒不動聲色。
這時候,那高鼻子已經搶先走出了機艙。
林寶駒和楚青木兩人來到機艙門口,先前的那個空姐對林寶駒說道:“你們要不要一把雨傘,你爺爺年紀這麼大了,要是傷風感冒了可不好啊。”
林寶駒剛要回絕,忽然發現那個空姐身上也有一隻跳蚤,而且是貼在她的額頭上。
“好啊,那真是太謝謝你了。”林寶駒笑道,他開始懷疑是不是那個高鼻子搞的鬼。
空姐從值班室裡面拿出了一把傘給林寶駒,然後她自己也拿了一把雨傘,叫了一個計程車回家了。
楚青木也叫了一個計程車,然後悄悄地跟了上去。
林寶駒說道:“楚爺爺,把這個跳蚤弄死就行了嘛,何必這麼多事呢?”
“跳蚤一死,那個放跳蚤的人必定會生出感應,那時候豈不是打草驚蛇了?”楚青木冷笑道,“這傢伙想要害我們爺孫兩個,我們不讓他吃點苦頭,怎麼對得起這三隻‘獅蚤’呢。”
“這跳蚤難道也是靈獸?”林寶駒驚疑地問道。
“這獅蚤也是靈脈生出的東西,不過力量遠遠不如靈獸。”楚青木說道,“不過這東西雖然小,但是咬死一頭牛也不是什麼難事。我們兩個人倒是無所謂,那個姑娘恐怕就有點麻煩了。”
前面那輛計程車在秋雨中穿過了好幾條街道,最後終於停了下來。
這時候已經快到十二點了,加上又在下雨,街道上幾乎沒有人,只有偶爾穿梭而過的車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