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寬說:“這不是理由,不能因為工作忙,就把小霜的生日也忘了。何況我前段時間還一直記著,也跟小霜說過要給她慶祝的,沒想到還是忘了。作為一個母親,我不能原諒自己!”
“可是,事情已經這樣了。”
“小偉,你知道我聽到小霜在電話裡哭泣時的感受嗎?我覺得我的心好像在被刀割一般,我甚至聽到了心撕裂的聲音,我當時眼淚就下來了,對小霜連聲說了幾聲‘對不起’,然後就說不出話來了……”說到這裡,寬寬的眼圈已經紅了,眼角流出了兩行淚水,順著臉頰一直流淌下來。
李偉聽了,心裡也極不好受。他開始覺得,在寬寬和小霜母女間,自己扮演了一個十分不光彩的角色,做了一件見不得人的醜事。寬寬對自己是這麼的關心,這麼的信任,而自己卻在她如此痛苦的時候,還要對她說假話,心裡也十分矛盾。他從未見寬寬流過淚,寬寬是一個極其堅強的女人,他相信任何困難都難不倒她,她也不會屈服於任何困難和挫折。可是,現在寬寬流淚了,而且是當著他的面。他為寬寬的真誠所感動,又為寬寬此時的痛苦而感到心疼,便柔聲說道:“姐,你不要自責了。真的,小霜不會怪你的。”
因見服務員送酒菜進來,寬寬把眼光移向窗外。李偉叮囑服務員說,如果不叫,就不必進來。待服務員出去,李偉問道:“姐,吃飯吧。要不要來點酒?”
寬寬說:“我不喝。下午有個會,喝了酒不好。你喝點吧,我用茶水陪你。”
李偉說:“我也不喝。”
寬寬擠出一副笑臉道:“你一個大男人,喝點酒打什麼緊。不要被我的心情影響你的情緒,我沒事的,說出來就好了。我給你開一瓶啤酒,你喝酒,車我來開。”
李偉便也不再推辭。
寬寬用茶水做個舉杯的姿勢,說:“小偉,剛才是真的心情很不好,只想找個人去傾訴一下,等說完了,也就好了,心裡也不覺得那麼難受了。來,喝!”
李偉見她的心情已有所好轉,也稍稍心寬了一些,淺泯了一口酒,放下杯子,說:“姐,剛才看到你那麼痛苦的樣子,我也感到很難過。我理解你的心情,可是又無法幫助你,只能是聽你說。”
寬寬誠懇地說:“小偉,謝謝你,願意當我的傾訴物件。有時我覺得自己未免有些荒唐,自己的不愉快乾嗎要強加到你頭上,讓你的心情也受影響呢?可是,這些心情壓抑在心裡很難受,不吐不快,特別想跟你說,所以才把你叫出來。”
李偉再次感到,自已在寬寬的心目中已經不是一個普通的司機了,她對自己是如此的信任,把自己當作一個可以依靠的男人。他想到寬寬與自己幾次的曖昧之舉,覺得他們倆的關係早已超越了上下級或姐弟之間的情誼,心裡頗有些緊張,又有些激動。寬寬對自己這麼好,是他所沒有想到的,可這種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還是發生在他的身上,這怎能不讓他激動?又怎能不讓他緊張?他懷著複雜的心情看了寬寬一眼,發現寬寬也正目不轉睛地注視著自己,便不自然地笑了笑,說:“姐,我知道你相信我,對我好,才會願意跟我說這些。其實,我……”
“你怎麼?”寬寬問。
“我……”李偉本想說“我只不過是一個司機,不值得你這麼喜歡”,但又覺得這話說不出口,便改了口,隨口說道,“我也想跟你說件事。”這句話剛一出口,李偉便有些後悔了,他不該改口,不該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萬一把小霜來電話的事說出來,寬寬也許會對自己徹底失望,對小霜的自責也會轉為憤怒,而不是自責了。
“什麼事?”果然,寬寬一聽,馬上來了興趣,趕緊問道。
“是這樣的。”李偉腦子迅速地轉動著,想著要如何來圓這個場,“這個……對了,前幾天不是我大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