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將胡多莫完全控制之後,守衛們先是將他的槍卸下,隨後五花大綁地將胡多莫押了出去。可笑的是,胡多莫直到最後離開病房時。嘴裡還不住地嘟囔道:“不可能啊!這怎麼可能!”
“這個該死的畜生。我一定要好好地教訓他!是的。我一定會這麼幹的!”病榻上的蘇哈托仍然是餘怒未消,惡狠狠地咒罵著,“我真沒想到他竟然敢膽大妄為到這個地步。真是太讓人失望了!”
“恐怕不是讓人失望這麼簡單吧?”這時的哈比比也終於回過神來了,他先是檢視了一番鍾石,確定對方毫髮無傷之後,才意有所指地說道,“胡多莫意圖行刺國家副總統,從法律上講,這絕對是陰謀顛覆/國家政權罪,是要被處死的!我想,憑他一個毛頭小子,是絕對不會有如此大的膽量的,恐怕背後還有人指使吧?”
電光火石之間,哈比比已經將所有的細節想了個一清二楚。這肯定是普拉博沃得知了哈比比的行程,所以暗地裡慫恿胡多莫來對他不利。俗話說“虎毒不食子”,但是普拉博沃可是比老虎還要狠毒,為了權位不惜犧牲自己的兒子,不過他又不是隻有這麼一個兒子,即便事發了也可以將所有責任推卸到胡多莫身上,到時候即便是將胡多莫處死,他恐怕也不會掉一滴眼淚。
在一個優秀的政治家眼裡,絲毫沒有任何的親情可言。從剛才的這件事來看,普拉博沃毫無疑問地是個出色的政治家。
事實上,如果沒有蘇哈托的警衛部隊配合,胡多莫也不可能揣著一把槍,大搖大擺地走去戒備森嚴的病房區。
“這個……,自有法律去裁決!”蘇哈托老臉微紅,輕咳一聲,將話題轉移開,“你的朋友怎麼樣了?我剛才好像看到了一絲紅光,是不是你朋友……”
只是他話音未落,就聽到地上的鐘石悠悠長嘆一聲,隨即呻吟道:“我是不是已經死了?咦?”
當鍾石再次睜開眼睛之後,發現自己依然身處幾分鐘前的病房裡,他四下看了一番,發現除了哈比比和蘇哈托之外,再沒有第三個人。彷彿剛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場幻影,只不過胸口時不時傳來的劇痛提醒他,剛才的一切都是真實的。
這個時候,醫生們才姍姍來遲,幾個身著白色大褂的醫生手忙腳亂地將鍾石抬起來,小心地扶到擔架上,就地開始對他展開檢查,先是脫下上衣,在胸前背後仔細地檢視一番,隨後又架起各種檢查儀器,給鍾石來了個全身上下的大檢查。
足足忙碌了十五分鐘之後,幾個醫生這才結束初步的檢查,在他們互望了一眼之後,就由一個年紀看上去稍大的中年人說道:“總統先生,副總統先生,這位先生除了胸口有撞傷之外,其他的地方都完好無損。胸口的撞傷也沒什麼大問題,只是有些輕微的淤血,等過兩天就自然消退。基於病情,我們認為這位先生還是留院觀察十二小時為好。”
“什麼?”
儘管有所心理準備,但哈比比還是被這個結論給震撼到了,忍不住開口質問道:“醫生,你們到底有沒有仔細檢查,剛才這位先生可是奮不顧身地為了擋住子彈。你們聽好了,是槍擊!槍擊!”
最先開口說話的醫生嘴角立刻開始抽動起來,在忍了又忍之後,他只得又再次檢查了一番鍾石,最終才頗為無奈地說道:“副總統先生,我非常確定。這位先生一點內傷都沒有,至於這點外傷,甚至要不了二十四小時就能痊癒。”
“好了!”蘇哈托不耐煩地擺擺手,示意醫生們不要再說下去,“你們先出去吧。記住告訴外面的人,不管是誰來,只要沒有我的准許,都不要讓他們進來。”
等醫生們全部退出房間之後,半坐在擔架上的鐘石深吸了幾口氣,覺得胸口除了有少許的鬱悶之外。已經再沒有任何的不適。就連疼痛也在不知不覺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他噌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