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實實的,只有他們兩人才知道。
她笑著說幸好她不是劍士而是術士,不然就要開始練習如何使用左手了。
他看著她的笑靨沉默不語,然後立刻拽起她的手臂走向了訓練室。
她臥床修養的這段日子裡,他扔下了所有不用他出馬的任務,將一堆公文搬到了她的房間批改,有時候就這麼爬在寫字檯上睡著了,不過更多的是與她同枕而眠。
一開始她想要去衛生間每每都是被他抱去,到後來才是靠著他的攙扶一點點走過去。
皮肉傷開始癒合的時候最是難熬,若恰逢下雨天,傷口又疼又癢讓人痛不欲生,被保養得圓滑的指甲抓撓著身上的傷口,留下了一道道紅印,瘙癢與燥熱不斷地刺激著她的神經。
斯誇羅自然明白其中的痛楚,當初他那隻被斬斷的左手傷口在癒合時,也是如此。
說實話,這種滋味連他都不能忍受,又何況是她?
看著她身上那道道結了痂的傷口,斯誇羅不由的懊悔自己當初對那些人下手還是太輕了。
傷口癒合這段時間內,她的脾氣異常的暴躁,可是卻無處發洩,只能自己忍耐下來,這一切斯誇羅都看在眼裡。
不得不說,其實她很堅強。
她現在這樣其中一半還有對方那幾個術士的功勞,在臨死之前還不忘使用地獄指環的力量。
而斯誇羅也第一次慶幸自己是雨屬性的,最難熬的時候他也採取了引燃指環火焰的方法,讓她鎮靜下來。但是這種方法只能偶爾為之,不能多用,只因為她是咒術師,多次使用後,她的幻術有可能大幅度消弱。
“我覺得,讓他們那樣死實在是太便宜他們了。”她咬牙切齒的說道,得到的是他贊同的目光。
復健的日子也好不到哪裡去,躺在床上三個多月,四肢基本上都不聽使喚了,感覺就像所處的不是自己的身體那般。
斯誇羅在看見她逞強,硬撐著自己走路卻一個腿軟而跌倒後,也忍耐不住嘆氣的衝動。
都18歲了還那麼倔。
不知道為什麼,有一天他一個衝動,居然抓起了她的手,一臉嚴肅的告訴她,讓他教她劍術。
話一說完他就有些後悔了,先不談她現在已經錯過了練劍的最好年齡,也不提她現在的身體狀況。她是咒術師,所用的能力向來是他所不屑的,這樣的她,能接受他最引以為傲的劍嗎?
她看著他有些不對勁的樣子,然後手指輕輕地撫過了他的劍刃,銳器在她的觸控下微微地顫抖著,發出來低鳴聲。
“斯貝爾比,會格鬥的咒術師,可是妖道啊。”她輕聲地說道,將自家師父的名言搬出,“因為是咒術師,所以如果當他拋棄了自己的榮耀而去學格鬥的時候,那麼他已經失去了身為咒術師的資格了。而若是原本身為劍士,就因為有了使用幻術的能力,便稱自己為咒術師,那麼他必定是旁門左道,這樣的人,也不配稱自己為咒術師。”
她抬起頭,直視著他的眼。
他明白她想說什麼。
劍士有屬於劍士的驕傲,咒術師也有他們的榮耀。
“不過……如果我說我想學點劍術來防身,我想斯貝爾比應該不會拒絕吧?”她對他莞爾一笑,竟滿是說不盡的風情。
他的小丫頭終於長大了。
斯誇羅點頭。
斯誇羅在劍術上是絲毫不留情面的,哪怕對方是一個新手。而庫洛姆似乎也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正在學習劍術,所以之後每次貝爾他們問起她手上的傷痕時,她總算回答被門夾了。
這個回答引來了魯斯利亞等人的“關注”。
然後終於有一天,魯斯利亞翹著蘭花指說,斯庫啊,雖然你是熱情奔放的義大利人,但是凪醬可是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