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到底要搞什麼嘛?無字天書?!
陸晨陽強忍著心頭的鬱悶、失望、無奈,又仔仔細細地把這本筆記又從頭到尾看了一遍,除了剛才練過的部分,其他部分幾乎全是空白。
幾乎?!是的,除了第二頁頂上方有零星幾點紅色墨跡外,其他地方乾淨地很。
陸晨陽將全部注意力集中在那九點紅色的墨跡。盯了好一陣子,發現前面兩點很明顯是一個問號“?”和一個箭頭,而後面的幾點因為實在微小,看不出是什麼東西。
陸晨陽努力睜大眼睛,想分辨出一二。
瞪著後來這八個點瞪了十幾分鍾,陸晨陽還是一個字都看不出。但陸晨陽不能放棄,因為一個問號和一個箭頭指引的東西沒準就是他命運的鑰匙。
陸晨陽無奈地望著窗外。望著遠方的太陽漸漸西斜。
陸晨陽有個不自覺的習慣,每當他做一件事情的時候,他腦裡總在思索這個事情,就像現在他腦裡就浮現出他望著遠方的景象。
等等!望著遠方!陸晨陽忽然感覺自己抓到了什麼,對,望遠鏡!
陸晨陽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腦門:“我怎麼這麼笨。竟然要靠聯想才能想起來!”
他轉身跑到自己那個樺木床底下,翻騰了半天,終於找到了一副望遠鏡,這是爸爸在他一歲生日時送給他的禮物,據說是特工專用的,陸晨陽在三歲前很喜歡玩,一方面因為確實很有意思。另外是睹物思人,這是爸爸為他留下的少數可以把玩的東西。
但自從跟著爺爺修煉伏虎功後,陸晨陽一直幻想笨鳥先飛,練功練得很勤奮,根本沒時間把玩望遠鏡,只好放在床底下。
陸晨陽依稀記得爸爸說過這個望遠鏡的鏡片拆下來可以做放大鏡用。
陸晨陽急匆匆地把那望遠鏡拆的七零八落,從那上面拿下一塊鏡片,擦擦上面的灰塵後。依然光潔透亮,大出陸晨陽的意料,畢竟這東西放了十幾年了,也許是配給特工的,所以質量特別好。
陸晨陽拿著鏡片,對著剛才那些墨點,細細看了過去。
有了這放大鏡片。那行字終於清晰無比地顯現出來:“以你血證我骨血。”
這話意思很明白,陸君重是怕這個武功陰差陽錯沒傳給陸晨陽而是落在他人之手。
陸晨陽卻膨地把鏡片和筆記丟在地上,哪有這樣的爸爸,不留任何遺言和線索。一切都靠兒子的發現,如果不是爺爺堅持讓自己儲存舊物,自己又堅持尋找,那這一切豈不是都跟自己失之交臂,自己費了千辛萬苦終於找到了筆記,他老人家又在這裡設了一個新測驗。
埋怨一個逝去的人很沒有意義,何況爸爸這樣做的考慮並不是沒道理的。
陸晨陽雖然年紀幼小,也早早就明白了“足夠的利益使人瘋狂”的道理,除了至親外,其他那些親戚關係絲毫不靠譜,如果這個秘笈一旦落入陸君嶽、黎剛之流手裡,自己的下場只會比下山更慘,沒準還有性命之憂。爸爸的小心謹慎成就的是自己。想到這裡,陸晨陽的心理平靜了許多。
至於“以你血證我骨血”毫不費勁,長征路走了三萬三,不差這一步。
陸晨陽從桌子上裡拿起水果刀,對著自己的食指輕輕一劃,那鮮紅的血液就咕咕地冒了出來。
陸晨陽趕快把食指對準那筆記本,讓血一滴滴地滴到那筆記上。
說來奇怪,第一滴血滴到那頁筆記上,本來應該只染了一小片紅,誰知道一眨眼間,整整一頁紙,全都變紅了。
陸晨陽急忙把食指傷口包紮起來,把水果刀放好。
然後他恭恭敬敬地把那筆記捧在手上,去看那被血染紅的一頁。
當那頁紙被染紅後,原來那龍飛鳳舞的草書體字跡竟然全都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