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無常瞪著他說:“古往今來,但凡醫者皆講究醫德,可是你呢?說什麼一命換一命?”陳小晾徑直去拿那把刀子,不料倏忽一聲,那把刀子已無形之中移到老頭的手裡。
陳小晾疑惑地看著老頭。老頭冷冷地說:“你死是要死,要救人就必須死。只是不能血灑此處,否則我以後日日聞著血腥味如何是好?你喝下一碗毒藥吧,等你慢慢地走出這個山坡,遠離了此處。半個時辰後,自然毒發身亡。”說畢指著桌子上的一碗藥。刁疤子驚訝的說:“小晾兄弟,你不能喝。”陳小晾深深的凝情看了依依一眼,毅然一步走過去,端起那碗毒藥,揚起脖子,張開大嘴,咕嚕嚕一喝而下。另外幾**驚,驚惶的看著陳小晾。劉小姐難過得流出了眼淚。刁疤子低下了頭,黑白無常瞧著老頭滿臉冒火。
陳小晾看著老頭疑惑地說:“緣何這毒藥還有香味?”老頭盯著他說:“難不成你以前曾經嘗試過毒藥?知道毒藥是什麼味兒?”陳小晾搖搖頭。老頭頷首說:“這就對了,不知道就勿亂說。正所謂‘美色是把無形兒的殺人鋼刀,毒藥是有香味兒的最好最妙。”老頭又含笑說:“好,好樣的,敢為心上人死。既然你已經死了,你們就可以走啦!”黑無常心裡暗恨:“這個老頭倒是恁般會折磨人。”陳小晾一驚說:“你不是答應救人嗎?”老頭轉身說:“剛才已經救過了。你還要我救幾次呢?”黑無常疑惑的說:“你剛才只是逼人自盡,哪裡救人?”老頭拿起那把草:“就是這個,已經救了她了。還有半個時辰她就會醒來。她醒來時正好是你的死期。所謂一命換一命,分毫不差。”白無常指著他說:“你撒謊糊弄人?”老頭一指依依,說:“瞧瞧她的面容是否比先前更有血色了?”幾人一瞧,果然,依依先前的慘白已經褪去,臉色開始紅潤起來了。幾人又驚又喜。陳小晾再次叩倒:“還望老伯一併搭救我的幾位朋友。“老頭說:“他們沒事,出得這個山地,離別瘴氣,功力自行恢復。勿用多慮。”陳小晾喜色浮上臉來。另外幾人卻毫無反應。刁疤子疑惑的說:“你剛才既然已經救人,緣何還要逼人害人?”老頭眯縫著眼說:“是他自己要答應以命換命。自家死了,可怨不得別人。世上沒有後悔藥喲。”陳小晾拜倒:“感謝老人家救命大恩。”說完咚咚磕頭。老頭厭惡的說:“早點兒下山去吧,去找個風水好地方。免得死在這兒臭著人。免得別人找的風水自己不放心。”說完揮手讓眾人出去。幾人於是又抬起依依,向著門外面走去。幾人高一步矮一腳的走著。刁疤子噓長嘆短,黑白無常也變得愁眉苦臉,劉小姐也哭喪著臉,只有陳小晾滿不在乎,只注意著依依的變化。時時為她撈起邊上的荊棘,怕有樹枝樹條拂到她的臉。
刁疤子面帶憂愁地說:“小晾兄弟,你要真的死了?可怎麼好啊!”陳小晾凝視著依依,說:“只要依依沒事,我的生死何足道哉?”黑無常說:“那個老頭是過於奇怪。說什麼一命換一命?”白無常說:“難道桃花派當真與他有什麼過節?才讓他如此氣憤。”陳小晾疑惑的說:“這個倒是不太清楚,家師也從來沒有提到過。”刁疤子說:“以往的過節倒是不值得一提,可是小晾兄弟?”陳小晾淡淡地說:“無妨,大不了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黑無常說:“陳兄弟倒是把生死看得開了。此行簡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