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羅袖垂而復揚,恰似作天女散花之舞,谷雲飛的三十二顆鐵蓮子,頓即全無蹤影。
他方驚奇間,霍的眼前白光一閃,那白衣女子已俏生生的立在面前,笑得好生嫵媚,眼如秋水,眉山含黛,說:“喲!你這鐵蓮子,當真有點功夫啦,尤其是那漫天花雨,比雨還急,更比雨還強,並且製造的,更為玲瓏精巧,呵呵,只是打出的速度慢了點,就難以制服人了,如果送給小孩子們去玩彈珠,倒是很適合。”
原來她伸出的玉掌之上,託著谷雲飛的三十二顆鐵蓮子,纖指輕動,鐵蓮子精光閃閃,鏘鏘有聲,在手掌上流轉不已。
谷雲飛可就不單是心慌意亂,同時勃然大怒,心知這白衣女子的武功,太神奇高絕,以自己的武功來比,萬萬不是敵手,擔豈肯恁地便低頭服輸,正是:寧可人亡,也要名在。左腳退了一步,只聽嗆啷啷一聲嘹亮,長劍已出鞘在乎,怒極狂笑,道:“在下還要在劍的功夫上,領教這位姑娘幾招!”
那白衣女子噗嗤一聲,說:“我一開始,就叫你拔劍出招,你反而客氣,不肯動劍在才拿出來比量,這不是多費手腳,空耗時光!”
谷雲飛早踏洪門,走中宮,一劍刺到。
白衣女子兩手空空,盈盈而笑,雙腳原地未動,雙肩微晃,劍便刺空,谷雲飛劍走輕靈,劍化順水推舟,並未變招,上步刺出。
白衣女子,身似飄風,卻不還招,說:“有點道數啦,兩儀分四象,這一招該是孔雀開屏了!”
白衣女子笑得輕盈,更笑惱了谷雲飛,接下去果是孔雀開屏,四劍削到。
同時心中戰戰兢兢,面上大驚失色,她連我下一招也能叫出來,顯然這儀劍,她瞭如指掌,我如何還能傷害得她?
心中正在想,如何制服這位白衣女子,那白衣女子又在叫道:“寒梅吐蕊,咦,這一招回龍八轉麼,倒是有些分量!”
身似粉蝶穿花,忽東忽西,又上又下,谷雲飛攻擊雖是凌厲,可是這麼久,連衣角也不未沾著一佔,心知再鬥下去,也是白費,時間越長,越對自己不利。
谷雲飛陡地又是一聲狂笑,霍地而退。
白影倏劍,白衣女子也立定身形,笑道:“怎麼,絕尚未出手,就認輸啦!”
只聽谷雲飛喝道:“那可未必!”早巳聞嗆啷啷一聲響亮,谷雲飛左手中,多了一把長劍,目的就是要使用兩儀劍,打敗白衣女子。
要知谷雲飛並非空得虛名之輩,實有真實本領,那兩儀劍本是兩股,皆因他闖蕩江湖多年,從未遇到敵手,故爾也從未用過雙劍對敵,今番亦自恃兩儀劍威力強大,對一個空手女子迎擊,迎刃有餘,是以出手仍是單劍,待得三四招已過,看出這白衣女子,武功上乘,輕功超倫,使用單劍不但不能取勝,反而落敗可能,可就不敢自恃了,暴退之頃,早將另外一把長劍,拔在手中。
谷雲飛雙劍在手,喝道:“未必!”雙劍掄處,涼風飈飈,銀光蕩蕩,早又進步發招。
那白衣女子,雙眉一揚,說:“當真我忘了!若非雙股劍,兩儀劍的威力,怎能發揮呢?”
谷雲飛雙劍,兩儀分四象,四象變八卦,攻勢有暴風狂起,劍芒更似浪潮奔騰,一時劍影有如注,劃破長空,一閃即逝,有的像閃電,由上而下,閃光四射,隨即不見,只見那白衣女子身子更見妙舞,旋身轉向,隨劍騰挪,看看一套兩儀劍的招式,堪堪使完,仍然奈何不了她分毫,而且那白衣女子,只是躲閃,根本未還擊一招。
谷雲飛這個難堪,可就大了,倏然兩劍一分。
白衣女道:“怎麼,劍法使完啦?”
谷雲飛狂笑著,厲吼道:“你再見識見識!正反四象,顛倒八卦的招式!”
聲未落,劍光一分為二,一似紫電騰空,一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