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車場停好車的沈明月走到病房門口,聽護士這麼說,便板起臉,冷冷笑道:“本來人好好的,幹嘛要在你們這裡多呆兩天,多給你們創造兩天的利潤?”
護士見沈明月穿一身警服還一臉嚴肅,不敢跟沈明月對吵,扭身離開了病房。
陸晨陽見寧達麗決心已定,也不再勸阻,而是幫寧達麗收拾行李,寧達麗當時是一念之差吞服安眠藥,幸得沈明月及時趕回來,把寧達麗及時送到醫院,及時做洗胃,才保得住寧達麗一命,因為趕來的十分匆忙,也沒有帶什麼,住院時間短,也沒有拿什麼,陸晨陽便提著一個袋子,跟著她們上了路虎車。
陸晨陽以為她們是要回家,卻沒想到沈明月一直往前開,往江邊開,在春江邊上一個燒烤店停了下來。
這個燒烤店的名字叫做江畔人家,生意很好,剛剛六點多就座無虛席。
這個燒烤店的大露臺從江畔一直延伸到江上水面,周圍山水相擁,這裡的燒烤種類非常豐盛,還供應了各樣啤酒,邊吃邊暢飲。
這燒烤店的漂臺上有駐場歌手,他們都是唱著自創的歌曲,歌聲與滔滔流過的春江水天人合一,音樂和自然之氣完美地融合。
陸晨陽遠眺對岸的白雲巔、摩天嶺等插天而立的高峰下滔滔而東的春江水,頓覺心潮逐浪高,再回望春江市燈火輝煌車水馬龍的夜景,又覺愜意悠閒無比。
陸晨陽自斟自飲地喝了幾杯啤酒,大口吃著香噴噴的烤肉,心曠神怡,卻在無意間看到沈明月那快要殺死自己的眼神,連忙問道:“為什麼瞪我?”
沈明月扯開警服最上面那顆紐扣,彷佛這樣就能釋放一些工作上的壓力,然後端起酒杯,一口乾掉,怒視陸晨陽:“你是不是男人?倒酒你不倒,遞燒烤串子你都不遞,我們今天是給寧老師接風洗塵的,可不是給你這個小壞蛋接風洗塵的,你有點自覺好不好!”
很明顯,在寧達麗、沈明月的關係裡,沈明月在大體上像個男人一樣地保護寧達麗,而寧達麗則像照顧自己的男人一樣照顧沈明月,現在反過來讓沈明月照顧寧達麗,她倒不知道該怎麼照顧了,所以她才會對陸晨陽的自顧自非常不滿,她甚至覺得,陸晨陽擠入她們的二人世界後,要代替自己照顧寧達麗。
陸晨陽一臉譏誚地凝視著沈明月手裡的酒杯,壞笑道:“沈警官,提醒您一件事情,寧老師剛剛出院,現在最適合的是喝點稀粥,調養身體,而不是來這裡吃這些容易致癌的燒烤,喝這種冰冷的啤酒!而且,寧老師身體尚未完全恢復,不適合開車,我又喝了這麼多酒,你再喝酒了,等下誰開車回去?”
沈明月簡直要氣瘋了,她是被陸晨陽的處處佔理咄咄逼人的冷靜給氣瘋了,咚地一聲把酒杯丟在桌子上,伸手抓住陸晨陽的領子,惡狠狠地說道:“臭小子,我警告你,別來教訓我,你不是我爸媽,有什麼資格教訓我!”
陸晨陽滿臉帶笑地看著沈明月的眼睛,調皮地眨了一下眼睛,嘻嘻笑道:“可我是你男朋友,照顧好你是我應盡的義務!”
沈明月鬱悶之極,很想對陸晨陽飽以老拳,卻看到漂臺上許多眼睛都在注視著自己,以正義使者自詡的沈明月在春江市可算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名人,弱勢群體有什麼需要伸張的正義找她就對了,而那些作惡多端的既得利益分子則看她猶如毒蛇猛獸,有很多人都在等著她在出錯,然後藉機發作,所以沈明月儘量在約束自己,不酒駕,也不當街毆打一個明顯比自己小的小男孩,便冷哼道:“你以為我想找你這樣乳臭未乾的小孩子做男朋友嗎?”
寧達麗坐在沈明月身邊,臉色還有些許蒼白,但精神很好,沒有吃燒烤,也沒有喝酒,而是要了一杯白開水,眺望著江上的夜景,怡然自得。
看到陸晨陽和沈明月鬥嘴,寧達麗撲哧一笑,笑語嫣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