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還抱著女孩在那裡哭泣,不過女孩倒是沒什麼反應,一張側臉死死的盯著陽臺外面看,那種木然的神情看得方遠山心裡一動,那是哀莫大於心死的沉默,估計一個不好回頭還要輕生。
琪姐跟長腿妹子在旁邊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一副束手無策的樣子,見到方遠山出來了、兩人齊齊看了過來。
方遠山走上前拍了拍這位母親的肩膀說:“大姐。你先到房裡去,我跟您得女兒談談。”
還在淌著眼淚的“阿花”姐、抬起頭朝他看了一眼。一張風韻猶存的臉上化著淡妝,頭髮應該燙過了,有點自然捲。抹了把臉上的淚痕,語帶哽咽的說:“謝謝這位先生的援手了,不然我們母女今天肯定一起‘走’了!~”
“大姐,不用這樣。沒什麼過不去的難關,日子還長呢!”
想起他剛剛的話語,這位阿花姐鬆開摟著女兒肩膀的手,站起身來朝方遠山看了一眼,說:“那就麻煩您呢!”
等這位母親跟琪姐她們兩人進了房間後,方遠山搬了張塑膠凳坐在了女孩的面前。剛剛在外面他也沒細看,現在坐下來了他才好好地打量起這位差點殞命的女孩。
正宗的鵝蛋臉上面板白皙,小巧的下巴晶瑩玉潤,秀氣的櫻桃小嘴緊緊的抿著、如果不是一雙大大的眼睛裡全是死灰色,不然怎麼看都是一位美少女。
不過身上帶背肩袋的衣服就不怎麼配了,雖然還算乾淨,但是款式一看就是好幾年前的了,顯得有點過時。不過也幸虧衣服是過去的老款,布料還算結實,要不然就現在市面上那些衣服用料,剛剛掉下去的一瞬間恐怕就香消玉殞了。
想到這麼一個花季少女就這麼摔下去、變成一攤血肉模糊的屍體,方遠山就是一個激靈。
盯著這位女孩的臉龐看了一會,到底還是不習慣被陌生人長時間的注視,這位美少女的臉上漸漸的爬滿了紅暈,一雙大眼也不再是空洞無神,慢慢的被迷惑所取代。
“想上學嗎?”
“。。。”
“想到頂級學府深造嗎?”
“。。。”
“想讀碩士、博士,然後走上社會找一份體面的工作,將來出人頭地嗎?”
“我。。。我。。”
見到這位女孩終於肯開口了,露出的兩排貝齒煞是好看,他笑了笑看著女孩繼續道:“你要知道,這一切都是建立在你活下來的基礎上,如果你剛剛真的掉下去了,那現在你已經變成了一具屍體,或者已經蓋上白布被送往太平間了。”
“大道理我也不說了,你看了那麼多的書想來也明白。”
這位女孩聽到他說自己看了很多書,不由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想來是不明白方遠山是怎麼知道的。
“剛剛我也看了,整層樓的人都沒人來勸一下、幫一把,這說明什麼?說明人家對這種事已經習以為常了。知道幫你報警也沒什麼用,所以到現在連個差人都沒過來。”
看著這位女孩眼裡漸漸升起的疑惑,方遠山繼續道:“什麼事都是自己爭取的,從你剛剛被那些人拉走時不反抗、還有回來時選擇輕生這兩點來看,你的性格屬於逆來順受的,當環境的壓迫超過你自身承受能力時,你就會選擇這種決絕的方式來結束自己的花季年華。”
聽完方遠山的分析、這位女孩鼓了一下腮幫想說點什麼,最終還是頹然的放棄了。
見她一副不服氣的表情,方遠山嘿嘿道:“我是瞎胡謅的,其實我哪懂什麼心理學。也有可能你剛剛只是爬上陽臺看看風景。”
“。。。。”
女孩恢復了一絲血色的臉上湧起淡淡柔意,看來剛剛是想笑來著的,不過最終還是壓抑住了。
方遠山的嘴角翹了起來,看著女孩說:“那好,咱們下面就來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