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以謙在早上便甦醒過來。他的意識逐漸清晰,強烈要求回到普通病房。
最終,經過醫生們的會診,確定他的情況相對穩定後,才將他轉入了普通病房。
回到病房的沈以謙,儘管臉色有些蒼白,如同失去了光澤的白紙,嘴唇也毫無血色,顯得十分虛弱。
但他的眼神急切地掃視了一圈四周,卻沒有看到那個他心心念唸的人,失望之色瞬間湧上眼眸,那原本明亮的眼睛此刻黯淡了下來,隨即他又緩緩合上了眼睛。
沈老夫人見狀,清咳了一下嗓子,嚴肅地開口道:“怎麼著?撞失憶了是吧?連人都不知道喊了。”
沈以謙聽到奶奶的聲音,再次睜開眼眸,嗓音沙啞地問道:“晚晚呢?”
沈夫人趕忙倒了一杯溫水,遞到他嘴邊,溫柔地開口道:“喝點水。”
沈以謙含著吸管喝了幾口,便用手輕輕推開了杯子。
“你做這事的時候有想過晚晚她們母女嘛,稍微再撞嚴重點,你的命就搭上了。到底是什麼事情嚴重到要你豁出命去?”沈老夫人厲聲說道。
從昨晚得知是他自己設局時,她的心就被氣得突突直跳。要不是看他還傷著,她真想再拿鞭子給他抽一頓。
喝了水後,沈以謙的喉嚨不再那麼嘶啞了,他緩緩開口道:“我有分寸。”
“你有分寸就是把自己折騰成這樣?你要是殘了或者死了,就等著瑾一喊別人爸爸吧。”沈老夫人氣得肺都要炸了,心裡一陣陣地發慌。
沈夫人聽到“死”字,眼眶裡的淚水止不住地打轉,她柔和地開口道:“往後不要這麼魯莽了,你有家人,你要是出了事,讓我們怎麼辦?瑾一徹底沒爸爸了。”
“命大死不了,還要留著命跟晚晚結婚呢。”沈以謙合上眼眸,丟出了這麼一句話。
沈老夫人看著他這副模樣,一肚子火,起身走出了病房。
在九點多的時候,陸洛晚帶著陸瑾一在趙景的指引下來到了病房。
陸瑾一在看到沈以謙躺在床上,腿上打著石膏,那石膏潔白而厚重,彷彿給腿加上了一層堅硬的外殼。頭上裹著紗布的沈以謙時,那清澈的眼眸立馬溢滿了水霧,小臉上滿是擔憂和害怕,她轉頭看向媽媽,問道:“媽媽,爸爸怎麼了?”
陸洛晚溫柔地回答道:“爸爸受傷了。”
“爸爸,會死嗎?”陸瑾一哇的一下哭了出來,那哭聲清脆而響亮,原本正在睡覺的沈以謙聽到哭聲,瞬間被吵醒了。
他費力地睜開眼睛,看到哭泣的女兒和一臉關切的陸洛晚,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離婚後行長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