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嚴家,或許是因為陸瑾一在場的緣故,嚴培松對沈以謙倒是收斂了許多,基本上沒有再像前2天那般肆意挖苦。
待嚴培松和聞靜離開去赴約之時,沈以謙他們一家三口也隨即離去,不過他們並沒有返回老宅。
沈局和沈夫人很早就從軍區大院離開了,並且在離開之際還讓人準備了珍貴的飛天茅臺。
沈青山身著黑色的行政夾克衫,頭髮梳得一絲不苟,整個人顯得格外精神。時琳琳今日的穿著比較素雅,大方得體,既不會過於張揚搶人風頭,又恰到好處地展現出她的優雅氣質。
當嚴培松他們來到包廂時,沈青山他們早已在此等候多時。
包廂門被推開的那一剎那,沈青山嘴角微微上揚,淺笑著說道:“培松兄,學妹。”
說著,他伸出手想要與嚴培松握手,然而嚴培松的手卻始終沒有伸出來。
沈青山在看到嚴培松的瞬間,早已沒有了往日身為沈局的氣勢,取而代之的是無限的諂媚。
嚴培松冷哼了一聲,說道:“別,堂堂的沈局長我們可高攀不起。”
一旁的時琳琳剛準備幫聞靜把椅子拉開,嚴培松又開口諷刺道:“沈夫人這十指不沾陽春水的,還是不要做這樣的粗活為好,免得你的手又要花錢去保養。”
沈夫人聽聞此言,手頓時僵在了原地,臉頰更是一陣青一陣紅,被噎得啞口無言。
嚴培松則親自幫聞靜將椅子拉開,隨後泰然自若地坐在一旁,服務員趕忙上前為他們斟上茶水。
沈青山微微示意,那些服務員們便識趣地退了出去。
他端起茶杯,緩緩來到嚴培松旁邊的位置,開口說道:“培松啊,你我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我是什麼性格,你還能不瞭解嗎?我這人啊,就是嘴巴快,有時候話說過就忘了。再說了,兩個孩子也是有緣分,即使曾經分開了,後面卻因為緣分又走到了一起。你放心吧,我和琳琳早已經想開了,即使洛晚不是嚴家的女兒,我們也會把她當親生女兒看待的。”
嚴培松怒目而視,抬起凌厲的眼眸看向他:“你什麼性格我太瞭解了,沈青山、時琳琳,你們比誰都勢利。仗著你們是沈家的人,就覺得人人都該稀罕你們沈家是吧?我們可就不稀罕。你們之前是怎麼對晚晚的,在圈內也不是什麼秘密。之前不管是因為我沒有資格,但現在晚晚是我的女兒,我不可能讓你們欺負到頭上來。你們什麼心思,明眼人一看就明白。從前你們就覺得晚晚的家世配不上沈家,晚晚配不上沈以謙。你們希望能替沈以謙找一個對他事業有幫助的。他們離婚的時候,最高興的就是你們。結果呢?沈以謙這匹馬又吃了回頭草。別把話說得那麼好聽,什麼已經開始接受晚晚了,那不是因為你們再不接受,就連兒子都沒有了嗎?因為沈以謙的堅持,你們迫不得已才接受的。你們之前看到瑾一,是不是還不要臉地想要搶?不然都不像你們的作風。晚晚獨自一人生下孩子、撫養長大,你們怎麼好意思搶呢?沈青山,五十多歲的人了,活的還不如瑾一。”嚴培松很清楚,沈家如果不是沈老爺子、沈老夫人和沈以謙壓著,搶瑾一他們夫妻是絕對能幹得出來的事。
此刻,安靜的包廂內,沈青山和時琳琳像是被嚴培松毫不留情地揭穿了他們的嘴臉,兩人的臉頰黑得不行。
因為嚴培松說的確實是實話,洛晚他們一開始就看不上,覺得沈以謙完全有更好的選擇。
時琳琳心裡不舒服到了極點,從小到大都是被捧在手心的公主,只有別人對她低聲下氣,此刻是她最窩囊的一刻,她真想一走了之。
就在這時,沈青山的大手回握了一下她,以示安慰。
而畢竟在官場摸爬滾打了多年的沈青山,其心理素質絕非一般人可比。
他向來能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