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客廳中的三人正沉浸在各自的思緒中,壓根沒有聽到陽臺發生的一幕。
時光彷彿在這一刻靜止,不知過了多久,嚴培松那帶著歲月褶皺的手緩緩抬起,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聲音微微顫抖著說道:“晚晚,跟你相認真的是一件讓人無比開心的事。我能抱一下你嗎?”
這個女兒,他可是期盼了很久很久。
在聞靜孕期他就期待了,他為何如此篤定懷的就是女兒呢?
那是因為聞靜在懷孕期間的種種表現與懷嚴睿廷時正好相反。古話說得好,酸兒辣女。
聞靜在整個孕期都特別嗜辣,所以他一直堅信這一胎會是個女兒。
在那段漫長的日子裡,他曾無數次暢想過,若有了女兒,定要好好疼愛她,給她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一切。
他想象著給她買最漂亮的裙子,送她最精緻的禮物,陪伴她度過每一個美好的瞬間。
然而,當他滿心期待的女兒出生後不久卻不幸夭折,那時聞靜也因此傷心欲絕,差點陷入極度抑鬱之中。
從那以後,他所有的心思只得全部放在愛人身上,心裡那個有女兒的夢也隨之破滅。
陸洛晚聽聞此言,輕輕點了點頭。嚴培松那寬厚的大手溫柔地輕拍著她的肩膀,眼中滿是慈愛與欣慰:“我終於又有女兒了,我的女兒好好的,真好!靜靜,我們現在是最幸福的人。”
“對,我們有一雙優秀的兒女。”聞靜眼角掛著幸福的淚水,高興地說著,那笑容如同春日裡最燦爛的花朵,溫暖而動人。
不知過了多久,聞靜才從這突如其來的喜悅中回過神來,想到一起來的還有嚴睿廷。
她環顧四周,這才發現嚴睿廷正站在陽臺默默抽菸。
聞靜趕忙喊道:“睿廷,過來。”
嚴睿廷聽到呼喚,將手中的煙掐滅,邁著沉穩的步伐走了過來。
嚴培松看著陸洛晚,緩緩開口道:“晚晚,他是你的哥哥,比你大 4 歲。以後我們給你撐腰,誰要是欺負你,只管還回去,天塌了你哥給你頂著。”
嚴睿廷坐在一旁的沙發上,嘴角微微上揚,笑了笑說:“爸,這也太誇張了,天塌了我可頂不住,但是收拾一些不長眼的人還是可以的。”
陸洛晚聽聞,不禁笑了出來,轉頭看向清雋儒雅的嚴睿廷說道:“我也沒那麼大本事將天給整塌了。”
“對,尤其是某人對你的傷害,哥會幫你討回來。”嚴睿廷眼眸瞥向一旁的沈以謙,看到他嘴角滲出的血跡已經乾涸了,心中暗想:真是個心機男。
“已經改了。”沈以謙沉聲道。
這時陸洛晚看向他,瞥見他嘴角的淤青和血,瞬間明白了怎麼回事,肯定是她的這個哥哥教訓他了。
於是,她抽了一旁的溼紙巾遞給他:“擦擦吧。”
沈以謙輕輕地擦拭著嘴角的傷口,不小心輕嘶了一下。
嚴培松對於之前的事,心裡也非常清楚。之前他沒有資格去管,但現在晚晚是他的女兒,讓這小子都欺負到他頭上了,嚴培松冷聲說道:“殺人犯,說再也不殺人了,就能無罪釋放嗎?”
聽著這諷刺的聲音,沈以謙看向嚴培松,這還是將他當作半個兒子的老師嘛?在他的印象當中,嚴培松一直儒雅溫潤,還沒等他開口,再次傳來嚴培松的聲音:“出門別說我是你老師,我顯丟人。”
“不是,您這屬於過河拆橋了。”沈以謙一股挫敗感油然而生,他一心想著幫晚晚找親生父母,卻忽略了他這個老師很護短的問題。
“你想將功抵過,不可能。”嚴培松一想他之前對晚晚的態度,現在就想上去踹兩腳,想娶他女兒可沒那麼容易。
陸洛晚抬起杏眼看了沈以謙一眼,那眼神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