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沈以謙蹲下身子,準備開口回覆時,陸洛晚卻在此時走了過來。她微微皺著眉頭,語氣中帶著幾分嚴肅地回覆道:“陸瑾一,之前說的話是不是忘記了?不要隨便跟陌生人搭訕。”
沈以謙聽到她的話,只覺一股寒意瞬間從腳底升起,迅速蔓延至全身,彷彿墜入了萬丈冰窟。
他的心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猛地拽下,從雲霄直直跌入了谷底。
他的手僵在半空,那原本準備說出口的話也硬生生地卡在了喉嚨裡。此刻的他,眼神中滿是驚愕與失落,臉上的表情如同被寒霜覆蓋,僵硬而又冰冷。
而陸瑾一趕忙跑到陸洛晚面前,緊緊地抱著她的腿,抬眸看著她,稚嫩的聲音響起:“媽媽,這位叔叔長的好看,不是壞人。”
“你怎麼知道他不是壞人?”陸洛晚蹲下身子,看著眼前如人精一般的陸瑾一,瞬間被逗笑了。
陸瑾一拿了一根薯條塞進她的嘴裡,認真地說:“他長得好看,壞人都長的很醜。”
陸洛晚聽到她的回答,一時語塞。
什麼邏輯。
瞅見她油乎乎的小手,陸洛晚決定帶她去洗手。
她一把將陸瑾一抱起,提醒道:“小手都是油,別摸我,離遠點……”
接著,她對著林朵說道:“他的兩幅畫都打包好了,在那放著呢。”
“好的。”
而陸瑾一聽到陸洛晚讓她離遠點,反而惡作劇似的靠得更近了。
她的小手順勢要摸陸洛晚的頭髮,陸洛晚連忙將她抱離了一些,用手撓她癢,瑾一卻被逗得咯咯直笑。
兩人溫馨、親暱的互動以及那清脆的笑聲,深深刺痛了還站在原地的沈以謙。他的內心一片自嘲與苦悶,彷彿被無盡的黑暗籠罩。
他的眼神黯淡無光,嘴角微微下撇,臉上寫滿了落寞。他覺得自己就像一個被世界遺忘的人,孤獨而又無助。
直到林朵將畫搬了過來,說道:“先生,你的畫。”
回過神的沈以謙眼神一片暗淡:“好。”
沈以謙走後,帶著瑾一洗完小手出來的陸洛晚,讓她自己再玩會兒,晚點帶她回家。
陸洛晚繼續收拾著畫作,陸瑾一這邊又爬到沙發上,繼續看著她的動畫片。
將畫放車上的沈以謙,心情煩悶至極,他摸出了一根香菸點燃了。
煙霧繚繞中,他試圖撫平內心的那種失落與空洞。此刻的他,無比渴望剛才那溫馨的畫面,那是他遙不可及的幸福。他的眉頭緊鎖,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渴望與無奈。
一根菸還沒有抽完,郭俊的電話打了過來。沈以謙點了接聽,電話那頭傳來郭俊急切的聲音:“老師都到了,你人呢?京行離這裡很近,你走丟了啊。”
“來了。”沈以謙將指尖的香菸捻滅,發動了車子。
“快點。”郭俊催促著。沈以謙沒有吱聲,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等他到達包廂時,將畫送給了他的老師嚴培松,並且說道:“您過生日,我到時回不去,提前把生日禮物給您。”
嚴培松抬著疑惑的眼眸,問道:“怎麼了?你不打算調回去了。”
“目前不準備回去,後面再說吧。”沈以謙將西裝外套放在一旁,接過服務員斟的茶水,慢條斯理地說著。
一旁的郭俊聽聞,開玩笑說:“怎麼捨不得我啊,你小子不會:()離婚後行長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