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看看去!”苗秀眼睛一連亮——這就是她步行的目的了。
這家店只賣一種東西,那就是酒,一種叫情人的酒。四溢的香氣倒是吸引了不少行人,是情人淚,去掉一個淚字,使這血色的美酒少了一分悽迷,多了一分悱惻。
“沒想到這種地方也有。”天閒有些吃驚,現在很多現代化交通工具不能使用,要將情人淚運送到這麼偏遠的地方,倒也真難為他們了。
買酒的人很多,大人小孩都有,絡繹不絕的顧客讓老闆樂得合不攏嘴。
“想試試嗎?”天閒見苗秀停著不走,取笑道。
“對!”苗秀竟然真的擠上去了。
“喂,秀姐,不要開玩笑。”天閒嚇得不輕。星神的元神可經不起情人淚的衝擊,多喝幾次,只要一上癮,畢生修為就將毀於一旦。
“我要一瓶。”苗秀不聽天閒的勸,賣酒的夥計看到苗秀,只覺得眼前一亮,接著就十分殷勤地道:“好好,這是您的酒,慢走!”一直目送著苗秀和天閒三人消失在遠處。
“秀姐,你湊什麼熱鬧啊?”天閒在路上埋怨道。
“你不明白,我只是想證明一件事。今天不趕路了,找家旅店休息。”苗秀四下看看,就朝一家旅社走了過去。
“我們不是要趕路嗎?”天閒追上苗秀。
“我倒是覺得挺好玩的。”朱絲唯恐天下不亂地道。
“真是。”天閒一頭霧水。
天色很快就暗了下來,天閒忽然感覺到有一雙眼睛在窺視著自己,於是天閒不動聲色地溶入空氣中,以最快的速度向那雙眼睛的方向游去。
那是一個渾身都包裹著夜色的人,雖然並不見有什麼舉動,但天閒就是不喜歡被人盯著。
就在天閒打算擒下此人的時候,忽然覺得身後有人欺近。“誰?”天閒猛然回頭,一探手扣住一隻柔滑如綿的女性手腕。
“噓,是我!秀姐讓你不要打草驚蛇。”來人一點也不在乎自己被天閒扣住,反用另一隻手堵住天閒的嘴。
“絲絲啊,你們到底搞什麼鬼?”天閒放開朱絲。
“待會跟著他就是了,現在別問。”朱絲道。
暗中那人看了一陣,估計覺得沒什麼好看的,開始慢慢往後退去,接著猛然彈起,朝著錯綜複雜的巷道射去。
這會若是普通人,早就被他給甩了,天閒自然不會,就算這傢伙入地三尺,天閒但憑耳朵都能找到他。
窺視者在巷道里轉來轉去,繞著圈子。天閒也不去管他,只是閉著眼睛側耳傾聽。
“走。”終於窺視者確定身後沒有跟蹤者而不再繞圈子,天閒這才跟了上去。
窺視者正是向著白天那家店鋪而去。
看著窺視者鑽進店中,天閒和朱絲也悄悄掩近。
“秀姐,秀姐。”朱絲小聲呼喚。
“我再這兒,小聲點!”苗秀從店外一棵大樹上跳下來。
“這是今晚的第七個人,走,我們跟進去看看。”
店裡的空間並不大,一眼就能看到頭,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這當然難不倒三人,這種地方,如果沒有地下室才怪。
有天閒在,找地下室入口的任務可以省了。雖然苗秀和朱絲的遁地之術只通皮毛,鑽到地下室那還是不成問題的。
所謂的地下室是以姆大陸的技術建造的異空間,和上面比起來,簡直就是天壤之別,大量的情人淚被儲藏在這裡。
“奇怪,有人,有很多人!”天閒忽然道。
“在哪?”苗秀可沒天閒那麼靈敏的直覺。
“跟我來。”天閒衝著兩女一招手。多虧是他,換個人在姆大陸的建築中,別說找人,找路都很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