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的魚尾紋,在燈光下顯得有幾分陰森蒼白,雖然堆滿笑臉,天閒依然看出那為生活所迫的無奈。以她的年紀,恐怕早就該做母親了吧?
“不了,我還有點事。”天閒隨便摸出一塊寶石遞過去,他一向沒有帶現金的習慣,身上這些寶石還是上次去圖拉國時藍提斯送的。
“謝……”女子的聲音卡在咽喉裡,天閒卻已經消失在人群裡。黑髮女子雖然做出一副風情萬種的姿態,可是,天閒卻看出那不屬於風塵的不屈,連天閒自己都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幾乎是不加思索地就將那價值連城的寶石給了她。
離開黑髮女子的視線,天閒無奈地搖搖頭,自己這是怎麼了,怎麼在人間久了,居然沾染了光明之神那種要不得的對陌生人的憐憫?
“先生,你好酷!”在這種地方,看來被女人纏上是免不了的。這次天閒早有準備,微微一側身,對面的女人就撲了個空,腳步不做停留,就這麼天閒也忘記自己路上曾經甩掉多少女人。
“先生,你又來了。”迎面而來歡場女子說著慣用的伎倆。天閒剛想像方才一樣閃開,可是這次撲來的女人似乎很靈活,天閒將她當成普通女子看待,側身之下居然沒能閃開。
“哦?”天閒有些意外地朝這女子看去。
“先生,需要人陪嗎?我叫琳達,保證你滿意。”是個很年輕的女人,似乎還未成年,嬌小的身軀在天閒的身邊顯得那麼柔弱,眉宇間有幾分熟悉。
“不必了。”天閒思量著在何處見過她。對了,和天閒來這裡要找的人有幾分相似。
“當然需要了,這麼好的夜晚,先生一個人不覺得孤單嗎?”琳達笑容可鞠,可惜稚嫩的身材對男人實在缺乏吸引力。
“不。”天閒剛想拒絕,忽然感覺到琳達的手伸向不該去的地方。
“小偷?”天閒心中一動,倒是有了和她將戲演下去的興趣。
“好吧,你跟我來。”天閒讓開琳達朝自己腰際摸去的小手,一把挽住她的右臂,所取的姿勢正好使琳達無法動彈。
“好!”琳達的笑容僵硬了,別無選擇地被天閒架著朝一間酒店走去。
“七四三六……密碼……”在服務檯前,天閒報出一長串數字。
那是天閒的賬號,服務檯查實後遞過來一把鑰匙:“先生,頂層七號房。”
到了樓上,天閒關上房門,琳達開始坐立不安了。她只是看天閒當時出手大方,所以才想出這一招,想不到會弄巧成拙,搞的自己進退兩難。
“你需要洗澡嗎?”天閒眼神怪異地看著眼前這少不更事的女孩,膽子還真大。
“哦,我,不,我不用了,你先洗吧。”琳達結結巴巴地道。
“那就算了,我也沒這個習慣。”天閒笑笑道:“我們現在開始嗎?需要我替你脫衣服嗎?”
“哦,啊?不,不用了,我想,我忽然想洗個澡。”琳達彷彿被蛇咬了一口,蹭就從沙發上彈起來,逃進浴室。
浴室的水聲嘩嘩地響起來。
“衣服我替你收起來,不然會溼了。”天閒在外面催促道。
“不,不會的。”裡面的琳達急的快哭了,磨磨蹭蹭地脫著衣服。
“哦,你不方便?那我進來替你拿。”天閒很容易推開門。
“啊!”琳達手忙腳亂地脫下衣服,鑽進浴缸,臉紅的跟什麼似的。
“哦,那你就先洗吧。”天閒偷笑著將地上散亂的衣服揀起,明顯是偷來的衣服,特別是內衣,是那種夜總會小姐專用的,用鋼絲支起的,大的實在離譜。
等天閒退出去,琳達才敢從水裡探出頭,以最快的速度將門反鎖上。看著自己現在弄趁這樣,她簡直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這回真是自作孽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