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步槍驚動了這些小獸。就在那些蜘蛛全數伏下身體,完全做出前撲姿勢的時候,炸藥終於響了。
那驟然產生的衝擊力,將一面石壁完全爆開。同時也一併帶走那些讓人毛骨悚然的吸血鬼。蜘蛛們在剎那間化作灰燼,殘破的碎肢在鐘乳洞內四處紛飛。
莎木喘著粗氣,他回頭看看那爆炸之後剩餘的一片狼藉,道:“一時半會兒別想進去了,都是煙,能見度太低。”聽著他的話,那股濃濃的火藥味已經闖入季東華的嗅覺感官,他扯著嗓子喊道:“小妹!你和溫彩他們過來吧!沒事啦!”
話音過後,二人等了一會兒。沒多久,一行人就匯合了。
莎木眼看他們走來,可溫彩一行人的眼睛,一直都怔怔望著那個洞穴的方位。他趕忙看了季東華一眼,發現對方不知何時也回身楞在那了。莎木立馬轉頭想一看究竟,哪想率先映入眼簾的,卻是這樣一幅氣勢磅礴的場面。
一個四足大鼎,被四條粗如樹幹的黝黑色鐵鏈,懸吊在一處斷壁的上方。顯然斷壁位置,就是剛剛爆炸粉碎鐘乳石壁。莎木又將視線完全轉向那個巨鼎,灰白色的鼎身上面沒有花紋裝飾,連彩雲國的基本圖形都沒有,可它的體積卻相當驚人,足有一張雙人床大小的鼎口,與長寬各呈兩米半的鼎身,都讓一夥人驚訝得半晌說不出一句話。
看到這,溫彩垂頭思索起來。單指鼎的大小來講,彩雲國每次拜祭龍脈,豈不都是一場血腥的祭祀,如此之大的鼎,需要多少人的鮮血才能裝滿。如此可見當年彩雲國的君主有何等殘暴。
久久沒有說話的唐震,這時開口了,“去哪找那麼多血啊,這麼大的鼎……”溫彩仍然低著頭,她道:“這個好辦,咱們先走過去看看,一會再把鼎裝滿也不遲。”此話一出,在場兩個人瞬間理解了溫彩的想法,莎木與季東華同時邁開步子,直接朝巨鼎的下方走去。
說來也怪,巨鼎周圍除了一些碎石與蜘蛛的殘骸之外,還就真沒有其它可以被稱為線索的東西。幾經查探的莎木最後得出結論,“這裡沒有機關,看來說頭都在鼎上面了。”
“其實這鼎也沒有什麼機關,它只不過是一個稱重的載體而已,就像秤盤那樣。當鼎中被蜘蛛盛滿鮮血時,由於重力它會整體向下墜落,而那四根鏈子指定是連著一個機關,沒準把鼎裝滿這第一關也就過了。”
溫彩的話音剛止,陳艾麗就道出了心中的疑慮。
“可上哪弄那麼多血啊,就算把咱們幾個都放乾淨了,也不可能填入一厘米的高度。”
溫彩伸出一根手指,她笑著道:“所以就得靠你啦。”陳艾麗愣住,她乾笑兩聲道:“靠我?靠我做什麼?我又沒那麼多血。”
溫彩挑眉道:“這個可以有……”
季東華輕嘆一聲,他換上一個欠揍的表情道:“溫彩不是指你本人,是指你的那個水靈。水靈應該可以控制液體吧,你讓它將這裡的海水,往鼎裡裝一些不就完了。”陳艾麗道:“不對吧,水和鮮血怎麼能一樣呢。”
溫彩笑著說:“既然這鼎上有鐵鏈子,那它就只是一個量具,你把它想成裝滿液體的大罈子就成了。”
陳艾麗舔舔乾燥的雙唇,“那好,我盡力試試吧。”說著她將軍用水壺的瓶口擰開。而那原本汙穢的液體,在流出瓶口的剎那,既然異常清澈。陳艾麗微微一愣,她透過瓶口朝裡面看去,發現一個又圓又黃的小珠子,正隨著她的力道,在水壺內來回擺動。
陳艾麗閉眼查探了水靈一番,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所以就沒將這件事放在心上。她將水壺遞給唐震,一對玉手,慢慢撫上自己的太陽穴。
下一刻,就在她合併雙眼的一瞬,這遍地湧動的海水,就像著順著一條透明狀的膠皮管一樣,快速向上流至那個巨鼎裡面。溫彩與其餘眾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