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從季東華的角度向床底看去。那正有兩撇幽幽的紅光,在向外閃耀它的光華。季東華死死盯著亮光處,從光華間隔的距離來看,他敢肯定,那就是骨娃的雙眼。
“莎木!秀!”
莎木頓住,同時也察覺到危險的氣息,正在悄悄來臨。他眉頭一皺,可剛想起身的同時,這男孩的一雙手臂,卻在沒有任何預兆的情況下,一把將對方的脖頸纏繞。莎木愣住,但僅就在下一秒內,他的舌尖忽然一麻,而且一陣腥甜還瞬間充斥二者的空腔。
“唔——”
莎木掙扎著起身,但男孩的手臂卻越扣越緊。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季東華提著膽子,他踏前一步,作勢就要躍上床榻。可一個脆弱又漆黑的小影子,此刻正自床底慢步而出。
骨娃的出現令季東華即刻石化,而且對方那佈滿猙獰的小臉上,一雙鬼眼,還向他射出幽幽的紅光。季東華用嘶吼掩飾住心中的恐懼,他喝道:“MD!就你這小破娃娃!還敢和老子叫板!看我不把你挫骨揚灰!”
與此同時,丟掉舌尖的莎木已經癱成一團,他倒在男孩的身上,眸中充滿驚恐,可他的四肢已經不聽使喚,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男孩的雙眼逐漸彎成兩輪新月。這時,站在地面的季東華,抬腿便朝骨娃踢去。可對方彷彿早已料到他的一舉一動,就在季東華的出腿的瞬間,它連顛兩小步,一個閃身就重新躲回到黑暗當中。
“砰——”
“啊!”季東華的痛呼與這撞擊的迴響,同時在牢房內響徹。由於內心之中的恐懼,季東華剛剛那腳蓄力太過迅猛。如此,導致他的腿踝骨,在瞬間就達到骨裂的程度。季東華抱著腳踝在地上胡亂打滾。床上的莎木,也如同死人一樣任由男孩宰割。
片刻後,男孩鬆開對莎木的鉗制,當二者唇瓣分離的剎那,鮮血順著前者的完美下顎,流出幾道好看的血痕。他轉頭望著一臉哭相季東華,唇角微微翹起:“怎麼?你不是要吃乾淨我嘛?來呀。”
季東華抱腿連連吸著涼氣,他惡狠狠的看向男孩,並咬牙切齒的道:“我一定要踩著你的屍體微笑!你給我記住!”正說著,那兩撇幽幽的紅光,就再次出現在處於黑暗之中的床榻之下。
男孩沒有移開莎木,他再次摟住對方的腰肢,並用舌尖一遍遍畫著他的耳廓。“你是在哪知道移魂嫁接的?”他的聲線若水起伏,有著不是一般的磁性。莎木目光空洞的看著他,見那本來完美的鵝蛋面頰,此刻卻如同鬼魅一樣令人膽寒。
“刷拉——”
這時,走廊盡頭的鐵門被人再次展開。
……
E市國際機場正門。
卡著大號太陽鏡的溫彩,步伐快速的朝機場入口走去,當安檢點映入她眼中的時候,她問道:“咱們包裡都有東西,這安檢可怎麼過啊。上午那長途汽車還好說。但現在這可是國際機場。”小海沒有回話,而是掏出幾張面值百元的鈔票,交到石島手裡。
在溫彩的疑惑表情下,石島一臉認真的點了點頭,而後邁開大步朝坐在機場門前的一幫小混混走去。看著石島與他們低頭攀談著某些事,溫彩再次發問:“你讓他去做什麼了?”小海道:“鬧點事,然後咱們趁亂進去。”溫彩張嘴痴笑一聲:“機場有好幾道安檢,你過了這關,下一關怎麼辦?”
小海挑眉一笑,露出兩天來唯一的一抹笑容,“山人自有妙計。不過,這還是跟蕭哥學的呢,就是我倆第一次去找亡村,坐飛機的時候。”溫彩聽著亡村兩個字,那些初識蕭桐的片段,在腦海中浮光掠影般的一一閃過。
想著,溫彩獨自傻笑起來。但石島已經返回到二者的身旁,他穩住身形,並滿頭大汗的說:“海哥,OK了!”
小海抬高下巴,用鼻音嗯了一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