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腰,艱難地鑽進那狹窄的機臺內部。身體在這侷促的空間內顯得格外彆扭,但我還是努力伸展著手臂,握緊鏟子,開始費力地鏟動起來。每一剷下去,都要使出全身的力氣,才能將那些頑固的雜物剷除一些。然而,即便我如此小心謹慎,到最後依然無法避免弄得自己渾身髒兮兮的。
與此同時,砂輪正在飛速轉動著打磨邊緣,產生出大量的絮狀碎屑。這些碎屑如雪花般飄飄揚揚地灑落下來,有的甚至直接落在我的臉上和身上。為了不讓這狹小的機器空間被揚起過多的灰塵,我不得不鏟一下便停下來,稍作停歇,待塵埃稍稍沉澱後再繼續勞作。就這樣,在一次次的停頓與堅持中,緩慢而又堅定地完成著這項艱鉅的任務。
就這樣,我不停地刷刷、剷剷,不知不覺間,居然清理出了滿滿一小桶的髒汙和泥垢。等到終於把這機臺收拾得乾乾淨淨時,已經到了該吃飯休息的時候嘍!
我拖著疲憊的身子走出機臺,整個人像是從煤堆裡鑽出來的。去食堂的路上,中原看到我打趣道:“喲,你這是挖煤去了呀。”我無奈地笑了笑。
到了食堂,飯菜的香氣撲鼻而來,我瞬間覺得肚子餓得咕咕叫。打好飯找了個空位坐下,剛吃沒幾口,振東組長過來了。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小夥子,今天干得不錯,機臺清理完了沒。”我嘴裡塞著食物含糊不清地回應著。
飽餐一頓之後,尚有那麼一丁點兒的休憩時光。此刻的我,慵懶地斜倚在椅子之上,只覺得全身上下都痠痛難耐,尤其是那腰和後背,彷彿被重物狠狠碾壓過一般。
待與同事完成交接班,我拖著略顯沉重的步伐走進了車間。就在路過生技櫃時,恰巧瞥見振東組長正心急火燎地在櫃子裡翻找著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