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慕在鏡子裡得意地揚了揚眉,顧珩煥頗感無奈。昨晚梁傾慕若是沒有及時摁住他的手,想必他也沒有那種自制力。
梁傾慕洗漱完大大方方地親了顧珩煥的臉頰,然後坐在床沿邊開始喝起粥來。
“等會想去哪兒?”顧珩煥問她。
“聽你的咯,只要你在就好了。”梁傾慕笑眯眯地回他。
梁傾慕拿出床頭櫃裡的手機開機,才剛剛九點,符嘉衛和許恩令就有聖誕快樂的簡訊進來了。還有一條是趙書齡的,梁傾慕許是心境發生了變化,她揚了揚嘴角心情愉悅地給趙書齡回覆了一句聖誕快樂,然後又歪著頭想了一下,在後面補了兩字:媽媽。
與此同時,顧珩煥的手機震動了起來,他從口袋裡掏出來,“孟嵐”兩個字讓他突然堂皇,他緊皺眉頭下意識地抬頭看了眼梁傾慕,好在梁傾慕回覆著簡訊並沒有察覺。他不耐地摁掉了電話,放回了口袋,速度極快。
顧珩煥牽著梁傾慕的手,漫步在街道上。冬陽裹挾著寒氣,聖誕似乎並沒有給北京帶來太多的變化。也許北京還是傳統,洋節的氣氛並不濃烈。
梁傾慕從來不做什麼保暖措施,許恩令就喜歡戴各種絨線手套,粉色的,橘色的,可愛的不得了。可是梁傾慕就不喜歡,一雙手越冷越顯得蒼白,顧珩煥用力握了握梁傾慕的手,然後有些心疼地把她的手放進了自己口袋裡。
他今天什麼都依了她。她叫他不要開車,那他就不開車。之前他在電梯裡挑眉輕聲抱怨:“計程車哪有自己的車坐的舒服。”
“我不坐計程車,我要坐地鐵。”她在他面前是越來越任性了。
顧珩煥裝作無奈地掐了下她的腰,實則心裡偷偷樂著摟過了她。這種公然吃她豆腐的行為顯然已經做過好多次了,才會如此自然和嫻熟。
“想好下午要去哪裡了嗎?”顧珩煥今天穿了件杜嘉班納卡其的英倫大衣,裡面一件藏青的無袖v領針織衫配著一件白色襯衫,讓顧珩煥脫離了紈絝的形象,多了一絲學生氣出來。
梁傾慕依偎著顧珩煥,心情愉悅地回:“我還沒想好啊。”
梁傾慕壓根就不關心去哪兒,於她而言,顧珩煥能陪在她身邊才是最重要的。她這麼聰明,自然明白顧珩煥對她不一樣,可是驕傲如她,要她怎麼放下心態來問他愛不愛她。梁傾慕一直覺得,只有讓男人心甘情願地說愛的女人才是有本事的。她有她的自尊。
她的手在很多年後還能不能有資格插在他的口袋裡?日子過了這麼久,饒她性子再淡,也終是跟多數女人一樣,希望能從他那裡得到一絲絲的回應。
她不禁揚起臉蛋望向他的側顏,顧珩煥扭頭看她,勾起一側嘴角邪邪一笑,說:“有那麼好看?”
對他這種連主語都省略的自戀梁傾慕也已經見怪不怪了,奇怪,明明那麼兩個要強獨立的人,湊一起暴露的卻都是幼稚心性。
顧珩煥雙手插著口袋,右手還握著梁傾慕的左手,他一邊走路一邊輕輕地撞了她一下:“哎,等會想吃什麼?”
“又吃!?”梁傾慕瞪大了鹿般的眼睛,挑高了聲線。
“給你吃還不好?”顧珩煥沒好氣地瞥了她一眼,“九點鐘一碗粥現在也差不多能餓了好不好?都快十二點了。”
梁傾慕難得挫敗,顧珩煥眸子裡盡是得逞的笑意,他拉過她哄著:“行了,給你吃頓好的然後帶你去滑雪場,嗯?”
梁傾慕被誘惑到了。她沒滑過雪,即使在英國好多年,一下雪她就窩在公寓裡,其實雪對她挺有吸引力的。後來當她決定開始離開顧珩煥的時候,才發現,她跟他的感情在這個時候是最沒有嫌隙的,這一年的十二月二十五日是她跟他為數不多的最後幾個美好記憶,充斥著甜蜜和付出。
分開以後她跟他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