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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五境的戰鬥,其實還沒什麼,只是一想到和那白玉京女子的戰鬥,他就不由得嘆氣。
人家底蘊深厚,能有那些東西,無可厚非,自己雖然號稱有不少底牌,但是和對方相比,好像差的不是一點兩點。
只希望,這中興之地一行,能改善這一局面。
將問題分析了一遍,商玄也不著急離開,之前就想著有空了,多熟悉一下自己藍星讀過的經典,興許,能領悟一些新的東西。
將臉上的蠟黃面具取下,他再次閉上眼睛,保持心中一片空明,腦海中,開始回想道德經的內容。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道德經的開篇,似乎就在闡述一個非常深奧的道理。
是自身修煉的道,還是萬事萬物之道?
是心中的道,還是世間共同的道?
道德經的闡述,頗有莎士比亞筆下哈姆雷特的風格,一千個人的眼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
而商玄感覺道德經更甚。
十四億人的心中,道德經的解讀可能會出現十四億個不同的觀點。
現在的他,不去想道德經的人際關係,只去推敲它的道與自然,自然和人之間的關係。
裡邊有一句話,叫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而自己,曾領悟了一種功法,萬法自然,因此,商玄相信,只要自己多多感悟,一定能從這道德經中悟出相應的法門。
時間一天天過去,商玄似老僧入定,枯坐在洞府之中,心裡,在反覆咀嚼道德經上的文字。
許多時候,他感覺心中升起了一次又一次的明悟,但最終,卻感覺總是差那麼點意思。
他明白,要想沿著那個理解感悟下去,肯定能領悟到比萬法自然更強的法門,但是,距離自己想要的道法自然,好像還差了那麼一截。
一次次感悟,一次次放棄,然後再次從頭開始,堅定自己想要的方向,重新解讀道德經的內容。
一年的時間,轉眼過去,那山洞之中,早已蛛網密佈,鳥糞堆積。
洞口的封堵,並未完全堵死,有小型的鳥類和一些昆蟲,還是能鑽進洞裡。
商玄的身上,灰塵積了厚厚一層。
能在中興之地生存的東西,都不是善類,就曾有鳥獸飛落,見到一動不動的商玄,嘗試啄食其肉,但是努力了許久,哪裡都啄不動,就悻悻飛走。
後來又進來一對怪鳥,它們長著肉翼,長嘴三足,也啄了一下商玄,啄不動,就在他的腿上築了個窩。
怪鳥下蛋,開始孵化,日復一日,小怪鳥破殼。
怪鳥啼鳴,一天天哺育孩子,之後展翅凌空,帶著已經半大的小怪鳥飛走。
再過一個春秋,有怪鳥重新光臨,卻並非從前那對,好像是曾經在商玄腿上出生的孩子。
它已經和另外一隻怪鳥結成伴侶,回到自己出生的地方,為自己的後代繁育做準備。
它們加固了巢,孵化了蛋,然後,再次飛走。
時間來到第三年,這地方,好像還沒有人發現。
洞府之內,商玄整個人已經和岩石融為一體。
他身上佈滿的,是世間留下的塵。
他依舊安靜的坐在那裡,好像已經忘記時間,忘記自己來這中興之地就是為了尋找機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