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若羌輕騎,都是所向披靡。
鬼哭狼嚎這個詞,一直是他們對手所擁有。
然而今天,在魏國的拒北關外,他們,第一次嘗試到了失敗是什麼滋味。
只是一個回合的衝陣,阿勒率領的五千多若羌輕騎精銳就死傷過半,雙方調換位置,若羌輕騎能參戰之人已不足三千。
烏格勒在中軍中聽到彙報的訊息,氣的鬍鬚微微顫抖。
他手掌握得咯咯響,咬牙切齒向著身旁將領和傳令兵下令。
“輕騎兵再殺回來,無論還剩下多少人,讓他們馬上撤退。”
“另外,傳令左右兩側的單勇和鄔騏力,讓他們馬上突襲魏國軍後衛,即便拼到一兵一卒不剩,也要將這娘們的軍隊攔截在拒北關外,這支軍隊,我不將他們骨頭都吞到不剩,就對不起今天前鋒戰死的兒郎們!”
眾將官和傳令兵領命,分別去傳遞各自的訊息。
烏格勒長劍出鞘,向前一直,“全軍,壓上去,重甲兵在前防衛,弓箭手在我方士兵撤回後馬上攻擊,槍兵和重甲兵配合,擺下槍盾陣向前橫推,我要將這群渣渣,在拒北關前徹底碾碎!”
士兵揮動手中旗語,戰鼓聲密集響起。
得到命令的若羌大軍,發出了“嗚,嗚,嗚”的呼和聲。
重甲兵手持長盾向前,槍兵填滿縫隙。
弓箭手在稍後一些位置就位,整軍差不多三萬人列成方陣,直直向前推進。
管你有什麼陰謀詭計、針對戰術,我自一力破之。
商玄帶領紅巾軍輕騎,剛和若羌的輕騎殺了一個回合,現在他們離若羌的大部隊更近,而若羌的輕騎兵,也靠近了魏若琳統帥的大軍。
若羌大軍方面的異動,引起了商玄的注意。
他的目光眯起,並非是表達什麼情緒,而是窮極目力,想看看若羌那邊在搞什麼飛機。
鎧甲亮眼,長盾林立,商玄雖沒什麼帶兵打仗的經驗,但盾兵向前,一般來說都是要頂著敵方隊伍推進。
心中一個咯噔,商玄明白了對方用意。
這若羌的主帥,是看前鋒輕騎不敵,想用大軍整體前壓,以人數堆死自己。
現在輕騎在己方那邊,他們拼死往這裡阻攔,後方的若羌大軍迅速前壓,會將這支紅巾軍的輕騎包圍在中間。
他自己倒是沒什麼可擔心的,但這些輕騎兵一個個都是血肉之軀,在兩邊圍剿的情況下,身心各方面肯定都會受到衝擊。
不過,對方如此,他們的輕騎兵在己方和魏若琳統帥的大軍之間,何嘗又不一樣。
那魏若琳也不是草包,見到敵方大軍一動,肯定也會有行動。
心中打定主意,商玄嘴巴撮起,傳出了呼哨聲。
現在的隊伍,他指揮輕騎兵遠沒有指揮狼群方便。
狼群只需簡單的呼哨,它們就能領會自己用意。
只要狼群行動起來,經過最近一月左右的合作默契,紅巾軍的輕騎也會馬上聯動。
果然,銀月狼族聽到商玄的召喚,立刻調轉隊形,開始向著遠處已經列好隊伍的若羌輕騎發起衝擊。
紅巾軍輕騎一見狼群轉身,雖然商玄沒有任何指示,但剛剛的呼哨聲他們知道是商玄發出的。
於是默契的縱馬跟上狼群,一狼一騎,配合無間,再次向著對面的若羌輕騎兵衝去。
若羌輕騎一見紅巾軍開始動手,即便沒了領隊,兩個副隊長還是分別組織起殘餘力量再次和紅巾軍輕騎對沖。
作為騎兵隊伍,衝陣而過之後,除非己方佔據巨大優勢,不然只能是再次組織對沖。
拒北關一方,身處高臺的魏若琳也發現了若羌大軍方面的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