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格勒在中軍,見到紅巾軍輕騎長驅直入,衝陣如無人之境,心中大急。
一開始他以為憑藉己方的佈陣,別說幾千騎兵,就算上萬人攻過來,也能將對方擋在盾槍陣防禦之外。
未曾想對方會有一名如神兵天降的小將,只一衝,就將自己的佈置撞得稀爛。
更讓他難以置信的是,對方三千騎兵之外,居然還伴有無數的狼群。
這些妖狼攻擊兇狠,對己方隊伍的威脅,絲毫不比那些魏國的騎兵低。
他發出一道道命令,多次想要合圍,將輕騎兵從中截斷,以人數優勢合圍然後分而食之。
但攔截了許多次都沒能奏效,反而被對方左一次右一次的衝撞出了兇悍計程車氣。
商玄在隊伍的正前方縱馬奔騰,空間隨著駿馬的飛馳層層推進。
在他的後方,留下一大片空間防護的範圍,這也是紅巾軍輕騎能夠毫無壓力的一路挺進的保障。
他們的行進雖然只有三個縱隊,但衝鋒一起,逐漸有了勢不可擋的氣勢。
所以若羌方面所組織的多次攔阻和隔斷都沒能成。
近三萬人的方陣,在商玄的一路碾壓推進下,不消多長時間,已經鑿穿出去。
見到身後已空無一人,商玄調轉馬頭,向著若羌大軍的另一側又衝了進去。
整個若羌軍隊,原本已經亂做一團,現在商玄再調轉馬頭衝來,頓時更加紊亂。
特別是他此刻推進這一路,正好是烏格勒所在的中軍位置。
一個個士兵不管身份是何職,都只得抽刀奮起反擊。
他們身死沒什麼,作為若羌士兵,馬革裹屍是最大的榮耀。
但如果被這人傷到了將軍,他們就萬死難辭其咎。
商玄的前進,遭遇了第一波強力的抵抗。
但是嘴角微微揚起,梨花暴雨最不怕的就是這種群攻。
雪白的花瓣飄飄揚揚,宛若在大魏的邊關種滿一樹樹希望。
有風掠過,梨花飄落,卻是那少年坐下的駿馬帶起的疾風,飛來的也不是千樹萬樹梨花開謝的花瓣,而是殺人如草芥,奪命比閻羅的劍影。
無數計程車兵,還沒反應過來,身形就已經倒地,而更多的,卻是四肢飛起,整個人成人彘落在地上,發出痛苦的呻吟。
商玄的周身,漸漸籠罩一層血霧,他也不去管,回望一眼,見到狼群已經跟了上來,於是馬匹奔跑越急,黑馬白衣,恍若黑色的幽靈船上飄著一道白影,身影過出,留下一條寬廣的道路。
紅巾軍輕騎鑿穿若羌大軍後,馬不停蹄殺入商玄身後,再次將死神的鐮刀伸向兩旁膽戰心驚的若羌士兵。
烏格勒的身邊,各路將領,上百親衛,已經將他團團守在中心。
“將軍,撤吧,趁著他們還沒衝過來,我們還有機會撤退?”
有將領大聲疾呼,推著烏格勒向一邊退去。
烏格勒被推得盔歪甲斜,任他如何呼喊,將領和親衛只是死命將他護在中間,推著往斜後方退去。
他惱怒,不甘,卻又心有餘而力不足。
好好的對戰,算無遺策的計略,堅不可摧的推進陣型,怎麼就打成了這個樣子!
從前都是他以弱勝強,今天,那魏國區區幾千輕騎,怎麼就將他的三萬多人打成這個樣子。
他想不通,他不想撤。
管他牛死車爛,今天,他就想在這裡,即便將這三萬多人拼到一個不剩,也要把這隊騎兵留下。
但,將領和親衛也有他們各自的使命,大軍陣型已亂,那前鋒的小將他們已經派出幾個三境去阻攔,但面對那人,都毫無還手之力。如今之計,只有先撤回去,商量出好的對策來,再報今日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