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亦是毫不遜色。
江陵城具體的情形,楚玉也不是太清楚,不過大體上知道這是一個不遜於建康的繁華都市,遠處看去,城牆之外有護城河環繞,從河上的橋樑透過,一入江陵,優雅又繁華的氣韻便撲面而來。
雖然是一般的繁華,但是楚玉從窗子裡朝外看去,總覺得路上的百姓看起來比建康城裡的要悠閒自在一些。
也許是因為這裡不是天子腳下的緣故。
於文在城東給楚玉一行人找了個空宅院,讓他們暫且住下,而他自己則需要先去尋找那位“滄海客”,並且獲得他的允准之後,才能帶他們去見面。
聽於文這麼說,楚玉忍不住微笑了一下:“好大的架子。”頓了一頓,她垂下目光,懇切地道:“於文兄大約比我熟悉那滄海客,相見之時有什麼忌諱,能否提點一二,以免我冒犯那位?”
於文怔了一下。苦笑道:“非是我不願告訴你,而是就連我也不曉得那位有什麼忌諱,只是於容幾年前告知我有這麼一人,要我時時小心,恭敬相待,卻沒說那人是何身份。倘若硬要說那滄海客有什麼忌諱,那便是他不願有人上門打擾吧。”
真扯,這算是哪門子地避諱?
楚玉還想多套一些訊息,但是於文已經不願再透露,匆匆的告辭,便將楚玉一行人撂在了這座宅子裡。
這一撂,便是十日的光景。
每天楚玉的工作便是吃飯,睡覺。等於文的訊息,於文特地調來了一些僕傭來照顧他們,這宅子雖然不大,但是住起來十分的舒服。
楚玉曾令侍衛去打聽江陵於家地訊息,得知於家其實是原本住在南朝之外的的另一半——北魏境內的漢人,幾十年前遷居來此,後來靠著軍功慢慢爬了上來,但是因為於家底蘊不厚,在士族雲集的江陵,並不算多麼打眼的角色。也就是個二等貴族。
但是楚玉卻心知於家遠非表面看見的這麼簡單,再見到於文的第一日,越捷飛便抽了個沒人在地空檔,悄悄地告訴楚玉,說於文帶著的那一隊護衛,表面上很普通。但是實際上卻個個受過特殊訓練,他們服從命令的效率比正規軍隊更加嚴密,而那些人的實力,越捷飛估計自己大概一個人只能對付三四人。
面對這樣的一群人,越捷飛感到危險,勸楚玉立即迴轉,又或者至少回建康讓皇帝派一支軍隊隨行,但是楚玉卻笑著拒絕了。
雖然未必要學容止那樣冷酷地拿自己的生命去搏。但是她也要有一點點冒險精神。
自然,楚玉也不是沒有留後手,她出發前便跟桓遠交代了自己的目的地,在抵達江陵城之後。又給桓遠發了一封信,用事先約定好的暗語向他報平安,倘若她出了什麼事,建康那邊自會有應對。
十天內楚玉不知道催了於文多少次,但是每次於文的回覆都是,那位滄海客還不曾答應見他們。
楚玉不知道他這話是真還是假,也許那滄海客地架子真的很大,又也許是那於文在說謊,可是他說謊又有什麼目的?留他們在這裡好吃好喝供養著麼
楚玉心有掛念,每天留在宅子裡,也就是看看書打發時間,流桑從沒來過江陵,小孩子對新鮮的環境感到好奇,便每日出去玩耍,十天下來,竟然認識了一幫的孩子,後幾天,每天都有孩子上門來找流桑玩。
看流桑很少有這麼開心的模樣,楚玉心有所感,暗道也許流桑從前地同齡朋友太少,才會對山陰公主如此依賴,今後多放他出去玩,大概能分散他的心思。
一直等到第十日上,楚玉終於有些不耐煩了,十天時間,已經是她給於容的極限,算是客人對主人的尊重,再這麼拖延下去,於文拖得起,但是她拖不起。
於是一大早,楚玉便去找了花錯。
既然於容堅持在取得滄海客的同意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