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自話,被晾在一邊的相士忍不住了:“你好像忘了一件事,……你的手還在被我握著,捏住你的脈門再折斷你的脖子應該不是很困難的事情。”
回答他的是唐一,“你好像也忘了一件事,……我的劍一直在手裡握著,在你行動之前刺穿你的心臟應該也不是很困難的事。”
唐獨秀得意的望著相士,好像根本不在乎相士會做什麼,或者說,是相信唐一絕不會給相士做什麼的機會。
大滴大滴的汗從相士的臉上滑落,本來他認為只要制住唐獨秀的脈門,自己就可以用布幡裡的毒劍幹掉這個胖子,可是他現在不敢動,因為唐一就在他的身旁,也許還不等他出招,唐一的劍就已經刺入他的身體。
三個人都安靜的坐在那裡,唐獨秀還有心情悠閒的用另一隻手拿著酒杯喝酒,而唐一和相士就好像入定了一樣。
相士終於做出了決定,他要賭一賭,賭自己的出手更快。
他只有賭一次,拿自己的命賭一次。他可不相信自己收手之後,這兩個傢伙就會原諒他,讓他安然無恙的走出去。
相士的手迅速搭上唐獨秀的脈門,而另一隻手中的布幡已經刺了出去,他刺向唐一。他希望可以暫時逼退唐一,這樣他就有時間先殺了唐獨秀,然後再面對唐一。
對上一個人總比對上兩個人要好得多。他覺得自己的計劃成功的可能很大,對自己的應變能力覺得很是滿意。
唐一果然後退了,相士有些得意,他已經成功了一半。但是他笑不出來。
他想笑,但連扯動臉部肌肉的力量都已失去。
唐獨秀輕輕地移開相士的手掌,“你既然知道我是唐門的人,還敢隨隨便便的碰我,不毒死你豈不是對不起我自己。”
唐一又坐了回來,“我根本沒打算給你一劍,那是騙你的。如果死胖子連你這種三流貨色都對付不了,我也沒有必要救他了。”
“你說的真夠無情的。”唐獨秀憤憤。
唐一捉狹的把臉湊近相士,“你看,我說過有殺身之禍的是你吧,我說對了,所以我才應該是布衣神相。”說著,他拿過相士的布幡,做出一副嚴肅正經的樣子對唐獨秀說:“怎麼樣,很像吧?”
唐獨秀配合的鼓起掌來,“像,真像,至少比這個傢伙像多了,至少你算對了一件事,也許以後我們靠給別人算命賺錢也是不錯的主意。”
“豈止,還可以給人看風水呢。”唐一躊躇滿志。
相士現在不想笑了,他想哭。
但是同樣,他連哭的動作也做不出來,他坐在那裡,擺著用劍刺人的可笑姿勢,眼光卻慢慢的淡了下去,一直淡到失去生命的痕跡。
唐一忽然想起一件事,“你這個死胖子,旁邊坐著個死人,這飯還吃得下去麼。”
唐獨秀不以為意的拍了拍掌,店小二戰戰兢兢的走了過來。
他實在不明白這個摳門的相士怎麼忽然就死了,也不明白這個看上去很隨和的胖子用的什麼法術,不過他明白一件事,如果他不聽話,很可能也會中了胖子的法術,然後擺著可笑的姿勢死去。
“大爺。”小二小心翼翼的陪著笑臉,說話的時候都帶著顫音了。
唐獨秀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把小二嚇得亡魂直冒,覺得一顆心都要從腔子裡跳出來了。
完了完了,這個胖子碰我了,我也要像這個倒黴的相士一樣奇怪的死去了。店小二絕望的想,早知道這樣,就應該早點把隔壁的桂花騙到手才是。
他害怕的樣子引起了唐獨秀的一陣大笑,“別怕,你把這個傢伙搬走,這個給你。”說著,唐獨秀在桌子上拍出了一錠金子。
小二的眼睛又亮了,彷彿忽然間增加了莫大的勇氣,現在別說讓他搬死人,就算讓他吃